尼克·弗瑞眉头跳了跳。

    看着眼前这位拿着颗人头正在啃的鲨鱼王，尼克·弗瑞觉得和他在一起，好像随时都有成为食物的风险。

    尼克·弗瑞当然知道纳纳威，事实上当初在最初版复仇者计划破灭之后，正是尼克·弗瑞重新调整了复仇者计划，才有了如今的复仇者小队。

    甚至最初的人员还是尼克·弗瑞亲自挑选的，他对纳纳威非常的熟悉，但那种熟悉属于案牍上的熟悉，属于图文报告，和现实中真的相处是两码事。

    “你确定？”

    “嚼嚼！”鲨鱼王显然注意力压根没在尼克·弗瑞，依然在啃自己手里的脑袋。

    “纳纳威虽然……有点单纯，还有点贪吃，但他值得信任！”菲尔其实也知道尼克·弗瑞在担心什么，毕竟纳纳威没有善恶观这一点挺令人头疼的，他把世界看待的非常简单：能吃的和不能吃的。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这个公式套。

    比如菲尔就属于不能吃的，因为是朋友。至于尼克·弗瑞……那就不清楚了。

    可菲尔有什么办法？

    正因为纳纳威没有善恶观，所以也只有他才能承担这个任务。

    你换个人试试，早特么把尼克·弗瑞给毙了。

    虽然复仇者小队之中，只有海王亚瑟一个好人，其他的全部是渣渣，要么是为钱杀人的杀手，要么干脆是反社会的杀人疯子，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

    那就是地球人。

    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和尼克·弗瑞这个人类叛徒混在一起。

    除了纳纳威。

    对于纳纳威来说，人类和外星人最大的不一样，或许就是味道上有点区别，人类的肉更嫩，外星人的更有嚼头，人类多汁，外星人就干了一点。至于其他的……没感觉。

    这也是菲尔选中纳纳威的原因。

    因为他不在乎，或者说干脆没这个概念。

    另外就是……他好忽悠。

    尼克·弗瑞咽了口唾沫，如果是在陆地上，他还真有把握从纳纳威手里逃走，可在海里……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纳纳威！”菲尔看尼克·弗瑞这样子，只能当着他的面对纳纳威强调一遍。

    纳纳威低着头看着菲尔，以为菲尔饿了。

    “朋友！纳纳威的！嚼嚼！”说着就把那颗啃的溜干净的骷髅头递给菲尔，里面还有脑子呢！那里是纳纳威最喜欢的部位，不仅口感好，而且营养丰富！

    只有最好的朋友，他才会选择分享。

    “谢谢！我不饿。”忍住要吐的欲望，菲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婉拒了纳纳威的好意：“我是要说，把这个人带出纽约，但千万不要吃了他！他是我的朋友！能答应我么？”

    纳纳威低下头看向了尼克·弗瑞，这件事菲尔之前就说过，纳纳威还记得。

    现在菲尔又强调了一遍，纳纳威于是低下头在尼克·弗瑞身上闻了闻。

    “纳纳威！保证！”

    尼克·弗瑞松了口气。

    可纳纳威接着说道：“纳纳威，不喜欢他！味道不好！不吃！”

    这让尼克·弗瑞哭笑不得，特么感情你是因为这样才不吃我？

    而且，他还有种莫名的不爽。

    你歧视黑人。

    他很想说。

    但想了想没搞这一套，毕竟对面这个……可是真正的少数群体，全世界都只有一个，比特么黑人可珍贵的多。

    而且，别人大概率也不在意。

    真要把他惹出兴趣，来上一口……他也扛不住啊。

    所以还是闭嘴吧。

    “走吧，局长。”菲尔摆摆手。

    尼克·弗瑞看了菲尔一眼，他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个下属了。

    菲尔笑了笑，表示不用担心。

    很快尼克·弗瑞就消失在了下水道的黑暗之中，从这里走，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能到达出海口。纳纳威以前就生活在下水道，他常常从海中潜入到下水道来捕猎人类，然后再从下水道回到海中。

    对下水道熟悉的很。

    更重要的是，在黑暗环境下，纳纳威不需要用眼睛来视物。

    大约半个小时后，菲尔才离开。

    等到他走到外面的时候，已经有几辆车停在了那里。

    神盾局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