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侯点头：“我明白。”

自从来了侯府，在自己家人身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即便宴会还未结束，慕容哲此时也不想在留在这里了。

刚才在长青殿内，他也大致观察了在场的人，也没看出什么可疑的人。

或许那人今日根本就没有来，今日应该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这里是那位方夫人从小长到大的地方，虽然人已经走了，但继续待下去难免不会发生别的事，想着便向宁安侯提出了告辞。

宁安侯瞧了一眼慕容哲夫妻和他的孩子们，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上前分别拍了拍慕容哲和慕容宗的肩膀，抱歉道：“今日的事是慕容香的不对，我在这里替她和你们道歉。我两个庶女的德行全京城都知道，最喜欢的就是仗着自己宁安侯小姐的身份嚣张跋扈，我已经惩罚她们了，你们也别放在心上。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来府中找我或者长公主，我们一定义不容辞。要是方耿两家敢报复你们，也不必顾虑什么，尽管上门来，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慕容哲感激道：“多谢侯爷。”

宁安侯又将目光转向慕容灵然，柔声道：“孩子，我也和你说一声抱歉，今日请你们过来，本来是想感谢你们的，没想到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还差点……真的抱歉。”

慕容灵然扬眉道：“侯爷不必道歉，错的是方夫人，她已经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听她如此说，宁安侯笑道：“好孩子。”

一行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慕容哲一家人便被宁安侯亲自送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离开的背影，赫连瑢玖和宁安侯同时叹了一口气。

“侯爷为何叹气？”

“陛下为何叹气？”

二人同时一惊，没想到他们居然同时问出了口，同时笑了笑。

此时周围也没什么外人，宁安侯也就没隐藏赫连瑢玖的身份。

“侯爷是在为慕容哲伯父身份的事叹气？”

宁安侯点头：“当年的事，你应该也听说过，恐怕也已经调查过慕容哲一家了。”

“确实调查过，但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据我所知，你那个孩子，不是都已经死了吗？”

宁安侯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心中一痛，道：“确实，按照常理来说，是已经死了。”

赫连瑢玖道：“常理？也就是说可能没死？”

宁安侯顿时沉默了。

赫连瑢玖见状，只好换了一个问题：“侯爷怀疑慕容哲是你儿子，难道是因为他和他孩子们的长相？”

“是的，同样姓慕容，还和我阿菀还有语姗小时候长的相似，让人不得不怀疑。”

“但因为他们出身东海府，你又查到他们爷奶年轻的时候不可能来京城，这份怀疑也降到了最低，所以你现在很是纠结，对吗？”

“陛下还真是了解我。”

赫连瑢玖思量片刻，正色道：“侯爷，慕容哲伯父的爹娘就在梨花村，你不如亲自去问问。”

宁安侯道：“亲自去问？他们会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