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耸拉着脑袋，一副无力的样子，一根点燃的烟递了过来，放在了智者的嘴里，比利笑着坐了下来。

“怎么了老头，好像斗败的公鸡，这可不像你。”

智者吸了一口烟，凄惨的笑了笑。

“还真是！很小的时候，我就在给那孩子灌输怎么去争取，如果无法争取到自己想要的，就通过手段，如果手段还是无法达成，就通过恐惧，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在地底的这么多年里，我时常在想，如果那孩子和正常的孩子一样的话，或许我的儿子和女儿也不会.......”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那小子的本质就好像怪物一样，内心潜藏着一头怪物，和我的多重人格不同，那小子内心里的怪物呼之欲出，却被链子死死的锁住，但人这种东西，需要面对自我的时候远比需要面对外界的时候要多，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了，即使再怎么去掩盖自我，最终换来的还是自我，这么多年里你不是想清楚了吗？”

智者嗯了一声，浓厚的烟气缭绕着，他忍不住咳喘了起来。

“我该怎么办才好？”

“杀死怪物，这是你一手养育出来的怪物，该由你亲手终结掉！”

智者瞪大了眼睛，脸皮有些微微颤动着，上下颚也开始微微哆嗦了起来。

“恐惧的本质，根源，是可以转化的，就好像人的好与坏的界定一样，你能够施加多少，就需要承受多少，过去的你作为那孩子恐惧的根源，而怪物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诞生的，但现在那孩子却成了你的恐惧根源，好好想想看你身体里究竟有什么，不是也有一头怪物吗？”

比利拍了拍智者的肩头，笑着起身缓步的走到了窗边。

“的确，如果我内心里没有那头怪物的话，我昨晚或许就已经死了。”

“你明白就好老头，记住我们在地底的约定。”

智者嗯了一声，眼神变得明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