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章.智者3(1 / 4)

作品:《璀璨城13科的吉恩

希望究竟是什么,绝望究竟是什么,对于冉智来说,或许没有太大的区别。

儿女已经一天天长大,在跨越了一次又一次的悲喜后,冉智终于踏足上了中层的土地,一栋带前后院,独门独栋的小别墅。

吱呀

锈迹斑斑的门庭打开的瞬间,冉智站在了晨曦中的阳光下,耳边是妻子和一双儿女的欢声笑语,手底下的清洁工作运作的很顺利。

冉智看着亮堂堂的皮靴,掂了掂脚,皮靴发出咔咔声,腿伤也好了,已经不会再隐隐作痛了,过去的那些不快,因为现如今的事业有成,似乎已经烟消云散了。

每天妻子都在说着孩子们的事情,冉智只是安静的听着,陪着儿女们玩乐,这或许就是父母过去曾经享受过无数次的幸福,对于冉智来说,现在也是如此。

今晚冉智要去吃饭,被一些中层的有钱人邀请去参加宴会,这是一次机会,可以借此机会和不少人谈谈一些业务上的事。

现在的冉智相信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好的,因为城市现如今真的已经大有改观了,不单单是底层,连中层也是一样的,律法体系正在完善,之前为自己的事情奔走的铂尔曼那样的律师也多了起来。

冉智感觉到心中总是暖和的,只要能和自己所爱的人们一起生活下去,这便是幸福。

装修房屋的人已经进来了,在妻子面前毕恭毕敬的听从着妻子说话,冉智只是在一旁看着,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妻子说了算,冉智也很少会去插嘴。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对于冉智来说也不错,此时此刻冉智是这么觉得的,这家清洁公司只要稳步扩大,未来一家人也能够不为金钱发愁。

只是猛然间,冉智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荒废的院落里的枯萎植物,脑海中又冒出了过去那些不堪的一切,犹如走马灯一般,在脑袋里快速的旋转一遍,冉智的眼珠子上布满了血丝。

这栋老旧的房屋明天就要动工装修了,一直到了下午的时候,冉智带着家人们回到了公寓里,妻子带着孩子们打算去超市买东西,而冉智则换上了西装,拿着宴会的请柬打算去赴宴。

“晚上我给你留好菜,回来要是饿了就自己弄点吃,我今天有点累了,想要早点休息。”

冉智吻别了妻子后,便驾驶着私人车辆朝着宴会的场所去了。

这是冉智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型宴会,在宴会里冉智看到了不少经常会出现在新闻上的人,他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只不过只有冉智一个人与这里格格不入,他显得很紧张,和四周围谈笑着的人截然不同,没有人和他主动搭话,连邀请自己的那位家族之人,也只是随意的和冉智说了一些话后便忙着去和别人搭话了。

一个又一个小圈子,在宴会开始不久后就已经完全形成了,似乎谁也进不去,谁也不打算出来,而宴会的主角自然是几大家族的族长,冉智看到了那个在众人口中称赞不已,年轻有为的爱迪.希尔曼,他的谈吐和言语都总是能够博得一些掌声。

管理层的高层们也在,冉智孤零零的站在角落里,路过的人甚至不会看他一眼,这感觉糟透了,冉智只能够沉闷的喝酒。

对于这样的宴会内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下一次不想来了,冉智没有感受到任何宴会欢愉的气氛,只看到了一张张令人不太舒服的面孔。

这里的人决定着整座城市的走向,决定着大部分人的生活,这是冉智看到的一点,他有些排斥成为这样的人,而在这其中,冉智甚至还看到了过去一些记忆中的面孔,一些来自底层的团伙份子们,现如今摇身一变,已经成为了干净的富商。

他们不需要为过去所犯下的罪恶付出任何的代价,还能够继续往上走,享受着辉煌的人生。

只不过突然间一个中年女人引起了冉智的注意,他怔怔的看着那个在人群中谈笑着的女人,手里捏着的酒杯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

伴随着碎裂的酒杯,以及溅出来的酒水,现场依然在悠扬悦耳的音乐中,维持着本来的气氛,依然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这个冒失鬼,即使注意到视线连一秒都不会停留,因为在大部分人的眼中,这个宴会上突然间出现,虽然穿着还算可以,但表情和举止行为就是乡巴佬的男人,没有任何人想要理睬他。

冉智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这个光鲜亮丽,妆容妖娆的女人,冉智一眼便认出来了,是过去总是来诱导自己母亲的那个女人,只是冉智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见到这个女人。

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冉智在不知不觉间表情变得可怖了起来。

“先生,要喝一杯吗!”

一个富有磁性而清澈的声音传来,冉智急匆匆的回过神来,此时他看到的是站在自己面前英俊而温和的爱迪.希尔曼。

冉智条件反射的找酒杯,尴尬的举止引来了一些嬉笑声,爱迪马上叫来了服务生,给冉智一杯酒,冉智尴尬不已的和爱迪干了一杯,随后爱迪礼貌的离开,周围的人也散去了,冉智又再度回到了角落里,心情难以平复。

一些事情已经早已在很多年前就串联起来了,母亲的死,父亲的死,以及妻子所遭受到的屈辱,冉智的眸子里透着一股怒意,只不过脸颊上还是笑着的。

这份怒意是早已扎根在内心深处的,无论何时何地都可能想起来。

宴会的场所里,不单单是只有那个过去的邻居的女人,还有那个在母亲出事的那晚邀约他们父子的负责人,以及附近一个团伙的头目,冉智知道是那伙人做的,只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早已无从查证,母亲的事已经成了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