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轻微的呼吸声自黄怀玉身后传来。

起初很轻微，很快变得有力。

黄怀玉转首回望，见到刚刚还半死不活的天使正缓缓直起半身，在水晶棺内坐起。

在后者指尖同一位置，一道血线正高速愈合，与自己受到的伤势一模一样。

天使侧身昂首，凝望着陌生的造访者。

“这道门由我封印，你破坏它，就是在伤害我。”

祂明明双唇紧闭，却让黄怀玉“听到”言语。

这言语并非东华语、蔚蓝语在内的任何现代语言，而是以精神层面的共振表意。

“伤害反射？”

黄怀玉扫了眼自己刺痛的指尖，以回到过去恢复伤势。

“你的名字，天使。”

他居高临下，以东华语问道。

“窃据烛龙权柄的僭越者，吾名拉贵尔（raguel），你当知晓。”

天使自棺中起立，回道。

依凭某种特殊权柄，祂能自然通晓语言。

“拉贵尔·神之友……”

黄怀玉自然不会没听说过这位声名赫赫的天使。

在教廷的典籍中，拉贵尔是雅威座下七位炽天使之一。

其位格被认为与雷米尔相若，大约是c级。

传说中，祂是天国军团中的监军，有权制裁天使，并具备“复仇”权能。

“我记得你，当烛九阴吞噬拉斐尔的时候，你也正在天使军团列中。”

望着对方面容，黄怀玉终于记起了熟悉感的来源。

“你窃取的记忆没错，我曾追随吾主，会猎烛龙。”

拉贵尔正面回应。

在祂身上，崇高气息高举散开，强大之中又透着衰颓与虚弱。

以黄怀玉如今眼界看来，拉贵尔全盛时应当有战争级中阶实力，但如今却下滑了一个小阶。

“你刚刚称呼的主是谁？”

黄怀玉再问道。

“我听雷米尔说，你追随撒旦，掀起第一次天国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