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昊，就这么站在夜十三的面前。

他似乎陷入到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

明明是同一个人，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好像突然间注入了另外的一道神魂，一个和他截然不同的神魂。

他的眼眸里，开始慢慢的有金色的光芒浮现而出。

很淡，可是在此时，却带着一种蔑视所有的错觉，仿佛诸天之下的生灵，没有一个可以进入他的眼界。

那种桀骜，那种俾睨，仿佛是与生俱来，是任何一个生灵都无法模仿的。

此时的王昊分明十分渺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夜十三的身体却突然间剧烈的颤抖起来。

没有由来！就是一种发自神魂的惊悚。

仿佛是遇到了不可直视的存在，那种可怕的感觉，甚至超越了对于冥界至尊的畏惧。

“你……你到底是谁？”

夜十三觉得，自己对王昊从来没有这么陌生过。

“我是谁？”

王昊慢慢抬起头。

他身上的那抹气息，逐渐变得飘忽，给人一种游历在世界之外，看待一切都无所谓的感觉。

没有方才的那种杀伐之气，没有了欲要争夺输赢的意向，突然间变得好像无欲无求起来。

仿佛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就这么看着夜十三。

嘴角挂着一抹说不出来的笑容，那眼眸的深处，弥漫着另外一种说不出来的神采。

那是，唯我独尊的气息。

他就这么环视着周围，慢慢的，轻轻的，发出一声叹息。

仿佛沉睡许久的人方才苏醒的瞬间，带着一丝惆怅，带着一抹释然，带着一股起床气，再次开口道：“我就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