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口说话，女人有眼神示意韩非跟着她。

弯下身体，悄悄后撤。

女人对这衣柜似乎很了解，她通过衣服上血迹的位置和血迹的面积判断方向，带领韩非走了几分钟后，她才停下脚步。

“你为什么会进入这里？”蹲下身体，女人终于开口说话，她的声带好像碎玻璃在摩擦，每一句话听着都让人感觉不舒服。

“我总觉得我家的衣柜有问题，我还老是做梦，梦到这个衣柜，坦白说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在噩梦当中，还是在现实里。”韩非的表情无可挑剔，慌张、迷茫、惊恐、强迫着自己镇定，但又无法彻底掩饰住不安。很难想象，一张脸竟然可以如此清晰的表现出这么多的情绪，还让人觉得非常自然。

“这里不是噩梦，这是比噩梦还要恐怖的地方，一切都是真的。”女人卷缩在血衣当中，尽量让血衣遮挡住自己的身体。

“那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感觉你好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韩非打量着女人，对方身材匀称，显得比较壮实，小臂上能看到明显的肌肉。

“我是进来寻找我儿子的。”女人声音很低：“具体是什么时间我已经忘记了，那时候我儿子晚上睡觉总是哭，有一天他在午夜突然跑到了我屋子里，说衣柜里有人在看着他，他很害怕。”

“你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吗？”

“我帮他检查了衣柜，里面什么都没有。”女人握着刀，声音低沉喑哑：“我那天晚上决定陪他一起睡觉，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我被一个声音弄醒了。我睁开眼睛朝着那声音看去，发现我儿子一个人站在衣柜前面，嘴里不断的嘀咕着什么……”

“我听不太清楚，好像是在说——现在她是我妈妈，你不要来找我玩了、柜子里面很黑之类的话语。”

“屋里没有开灯，当时我被吓坏了。我没敢乱动，直到柜门缓缓打开，里面悬挂着一件件衣服。”

“在我庆幸一切正常的时候，悬挂着的衣服后面隐约露出了一张女人的脸，她长得竟然跟我有八九分相似！最让我感到害怕的是，她好像在看着我，她越是看着我，她的脸就变得跟我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