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华说着，猛然从她怀里抢过张雯的遗照，怒吼一声：“你还有什么脸面抱着你妈在这儿哭？她这是被你给害死的啊！”

一通吼完，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摔坐在地上，抬手轻抚着张雯的遗照，痛心疾首地摇头：“我们这是养了个什么样的女儿啊，简直是冤孽，冤孽啊！”

“爸……”王艺琳捂着脸，开口。

王振华瞪她，“别喊我爸，我不是你爸！”

“……”

王艺琳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抱着妈妈的照片，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她心里虽然悲痛，却也不甘心。

“爸，你怎么能全部怪在我头上？”王艺琳拔高音量，忿忿地说道：“你和妈花着我从褚少那里拿来的钱时，不是很开心吗？如果当时我告诉你们真相，你们最多也会骂我两句，还是会支持我的做法吧？”

“如果不是靠着那些钱和褚少给的资源，你的公司到现在还只是个三流公司呢，哪能有现在的风光？”

“妈也一样啊，如果不是我拿钱给她买名牌包包和首饰，这辈子，你会舍得花钱给她买一套高级礼服吗？”

王艺琳擦了擦眼泪，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我做这件事，也是为了咱们家啊，到头来，你怎么只怨我一个人呢？”

王振华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我、我怎么知道，你竟然连我们都骗……”

王艺琳没说话。

父女俩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各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