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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老粽子的生财之道(2 / 2)

作品:《非正式探险笔记

他刚刚也踩到了地上的玩具,只不过没踩坏,就是娃娃的衣服上印着半个鞋印。

“别怕,你不用赔,我不要死人的钱。”

银河这话可把拿磨刀棒的男人吓得够呛,扑通就跪下了,手里的棒子一扔,拱手连连作揖。

“粽子奶奶,饶命啊!我、我真的是初犯,什么东西都没拿,吃饭的家伙还掉陷阱里了,饶命啊……”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瞧着怪可怜的,我说怎么再进来的时候没拿着大锤,原来是掉陷阱里了。

捧蜡烛的木偶进来之后就把蜡烛熄灭了,它们在银河身边飞来飞去,这诡异的一幕看得菜刀男不敢近前。

他额头上全是汗珠,手里的菜刀快拿不住了,他也瞟向大门,可是主墓室的门,只在外边有开门的机关,里面却没有。

撬门就会把后背暴露给敌人,所以他迟迟没有动作,地上跪着的同伴,他是指望不上的。

“你中毒了。”银河丝毫不想听他继续哭嚎,出声打断他。

男人的哭声嘎的一下止住,缓了口气才问:“什么毒?我中什么毒了?”

银河坐回工作台前,继续雕她的木头,“前房主的毒,无解。”

这我倒是理解,虽说银河在墓中居住,却未必会清理掉所有的机关陷阱,尤其是对她无效的毒物,她没必要花时间特意清除。

古人建墓,大多会将毒物掺入土中,或封墓门、或抹在墙面上,或铺地面。

盗墓贼即使不直接触摸这些毒物,也会吸入挥发到空气中的毒气。

被讹的年轻人没事,只有跪在地上的那人中毒,这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们没走同一条路、要么中毒的人直接碰过毒物。

“那、那我呢?”菜刀男终于忍不住,他应该一直跟刘老蔫儿在一块,所以听说刘老蔫儿中毒,他如遭雷击。

刚刚年轻人叫过两个名字,我猜跪地痛哭的那个是刘老蔫儿,因为菜刀男的脑袋确实挺大,他肯定是王大头。

“你没有。”银河看都没看他,认真雕刻着手中的木头。

王大头松了口气,刘老蔫儿又哭上了,年轻人转完账却没走,他向王大头伸手道:“把东西还给我。”

王大头看看四周,沮丧地摇头:“没在我这,让姓冷的抢走了。”

年轻人气急,骂了他好一会儿,我大致听出了他们的关系,姓董的年轻人雇人翻新老宅,王大头和刘老蔫儿在砸墙的时候,发现墙里藏着一个盒子。

他们以为盒子里是董家祖辈藏的钱,撬开一看,却是一把铜钥匙,和一张羊皮地图。

虽是没有金银,但他们相信这是张藏宝图,铜钥匙可以开启宝藏大门。

如果不是宝贝,董家祖辈怎么会把东西藏墙里,谁会把破烂儿藏得这么隐秘?

两人见财起意,可恰巧被姓董的年轻人撞见了,他们俩抱着盒子就跑,家都没敢回。

贪心有余、智商不足。他们本可以把盒子交给年轻人,骗取他的信任,然后换个时间再偷出来,实在不行蒙面潜入家中,将人暗害,再拿着盒子逃之夭夭……不不,这样太坏了,说好我要重新做人,做个遵纪守法好公民的!

总之,他们大白天明抢人家东西,被年轻人一路追赶,过程相当曲折,最后追到这。

年轻人要的是那把钥匙,因为地图已经没用了,地图中标注的地点,就是这座古墓。

也许年轻人便是这墓主的后代,只是家中或有变故,知道古墓详情的人把线索藏了起来,口头也没留下嘱托,以至后代子孙没人再知道这。

银河在墓中生活了八百年,而盒子砌进墙里最多也不会超过百多年,所以董家人藏盒子的习惯,怕是已经延续几十代了。

可能最后一个藏盒子的人,他自己都不知道盒子里的线索会指向哪里。

这样的故事我听盗墓贼讲过,现实往往比小说更加离奇曲折,历史留下太多的空白,大到世界、小到家族,空着的地方多了去了。

但保不齐哪天,后人便会找到那块丢失的拼图,见到真相的全貌。

我看向银河,如果年轻人是墓主的后代,她白住人家房子这么多年,这笔账怎么算?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等年轻人骂完,才不急不缓地说:“你…祖宗成精了,我替你火化了他,不用谢。”

年轻人喉咙里溢出一串毫无意义的咕哝,我想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粽子奶奶,您法力无边,求您救救我,呜呜我还不想死啊——”刘老蔫儿爬到工作台边上,想给银河磕头,被两只木偶揪住耳朵,强行拉直了身子。

“我说过,无解。”银河对他们真的算是好脾气了,肯一再解释,还没有动怒。

当他们决定下墓夺宝的时候,就应该有死的觉悟,古墓凶险,一旦中毒,很难得到及时的治疗。

只是刘老蔫儿看着没什么异样,除了大鼻涕冒泡,未见中毒的症状。

刘老蔫儿抹着泪,颓然坐在地上,成了真正的老蔫儿。

我要是他,现在赶紧出墓,找最近的医院做个全套抽血检查,万一能抢救一下呢。

可他也好、王大头也好,都没有要走的打算,王大头环顾四周,挑了个没有玩具的地方坐下,脸上尽是颓色。

姓董的年轻人骂完王大头他们就去看壁画了,完后他又把墓室里的几个人挨个看一遍,两个偷东西的贼他已经骂过了,银河他不敢招惹,视线从我身上扫过时,一秒都没停,明显有些躲闪,最后他目光定在陈清寒身上。

“你、那个,咳,请问你知道出去的路?”年轻人特别客气地问。

“知道,不过我还有事,现在不能送你出去。”

“你……认识她?”年轻人不敢直视银河,只用眼角的余光‘指’向她。

“第一次见,我带朋友来做理疗。”说到朋友二字的时候,陈清寒也用眼神‘点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