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樱和刘总当然不是在比谁的眼睛更大更圆。

    对视。

    眼神厮杀。

    都不用说话，就已经用眼神交换了彼此的想法，交流是无声的，平静中蕴含着汹涌波涛，两人都有各自的诉求。

    闻樱要坚守的底线很简单：刘总选了李梦娇当代言人，李梦娇本人肯定特别珍惜这次机会，因为这是一次能让李梦娇人气暴涨，让李梦娇突破管总‘封锁’的好机会。但前提是双方要谈好代言合约，如果让李梦娇“主动降价”，这个机会不如不要呢，所有的合作都是双向选择的过程！

    刘总的想法同样不复杂：选李梦娇当代言人是他的想法，集团也的确不缺预算，但代言费什么的能压还是压压好，没谁会嫌弃钱太多，毕竟屎难吃钱难赚，一个集团家大业大的，能省就省呗。

    如果实在省不了……那就再说嘛。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刘总的身体机能到底是比不上小年轻，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眼部肌肉，眼睛已经酸胀难忍，眼看着就要败下阵来，闻樱忽然将视线扭到一边嘟囔道：“不比了不比了，赢了您也不会涨代言费，我的眼睛好痛！”

    啊，这丫头主动认输了？

    刘总刚才还要和闻樱争个输赢，现在又觉得自己太幼稚了。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因为找到了合适的代言人，他才有心情和一个高中女生逗趣。

    就算真的赢了一个高中女生，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闻樱一会儿说话很早熟，一会儿又很有孩子气，刘总觉得她挺好玩的——这比他自家孩子还小呢。

    又看旁边的李梦娇，孩子气比闻樱还重。

    比起心机深沉的大人，刘总其实更喜欢和未成年人打交道。

    孩子气虽不成熟，却更真诚。

    想想闻樱刚才描述的“李梦娇和品牌一起成长”，刘总竟有一点点动心。

    和品牌一起成长吗？

    当年自己19岁中专毕业参加工作，没比现在的李梦娇大多少，一晃25年过去了，自己也在奶业里摸爬打滚了半生，是真正在和华国的奶业一起成长起来的。

    刘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闻樱提早认输了，刘总的态度反而软化了。

    袁凤荟会心一笑。

    刘总是个不喜欢被人挟制的人，不管是梁丹还是闻樱，刘总只按自己的想法做决定。

    梁丹一直想帮刘总选代言人，刘总用事实告诉梁丹绝不可能，闻樱想帮李梦娇谈高代言费，想让刘总相信李梦娇未来可期，但她没有强硬按住刘总接受她的想法，她让刘总自己去衡量。

    退一步，未必不是进一步。

    只是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能进，很多人都拿捏不好！

    袁凤荟见好就收，“行啦，你俩出去玩会儿吧，在电视台到处逛逛，你们这个年龄明明什么都不懂，就喜欢掺和大人的事。”

    袁凤荟要赶闻樱和李梦娇走，这两人一直杵在这里，袁凤荟才不好谈具体的代言费。

    闻樱为袁凤荟打开了好的开局，剩下的正式摊牌自然要交给袁凤荟来办。

    闻樱毫不恋战，拖着李梦娇就走了。

    刘总还嘀咕呢：“这真是高中女生呀？”

    “如假包换。”

    袁凤荟发现刘总这个人其实特别好说话，只要能耗准刘总的脉，对症下药，保管药到病除！

    ……

    李梦娇跟着闻樱到了走廊无人处，才笑嘻嘻问闻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