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都心中很恨方寒，怎能不恨。

    方寒没有出现前，他是羽化门五大真传之首，师长眼中，他是羽化门的希望。

    同辈眼中，他是被人追逐的存在，后辈眼中，他是受人崇敬，有众多弟子追随的榜样。

    他身怀无上传承，未来一片光明，注定要走向巅峰。但，自从方寒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

    先是这人不知天高地厚，不敬他这个大师兄，多次与他作对。

    华天都本来没有把方寒放在眼里，虽然方寒入门时就是神通秘境，但神通与神通之间亦有差距。

    曾经作为五大真传之首时，他都快把神通秘境走完了，神通秘境前几重的方寒怎么和他比。

    他根本没有把方寒当回事。

    可就是这不被他放在心上的小人物，却改变了他的一生。

    自从方寒与他作对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开始生活在方寒的阴影中。

    在羽化门中的地位开始被这个贼子所窃夺，自己的其他种种都像是转移到了方寒身上。

    最终，自己无奈，只能忍受着委屈背叛羽化门，转投太一门。

    可以说自己这一生沦落到如此境地，都是方寒造成的。

    毒瘤克制器灵，但华天都却不克制方寒，毕竟都不再复

    毒瘤身，器灵身。

    等两人现在觉醒后，却也克制不住了。

    这个世上最想杀方寒的，最想让方寒死的，毫无疑问，就是华天都。

    正如他所说，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付出自己的性命也愿意。

    因为他不杀了方寒，方寒就要杀了他，他还是要死，还是要失去一切。

    他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选择。

    只要能够带走方寒，那他无论落到什么结局都是值得的。

    总比他一个人孤单上路的好。

    和方寒纠缠了一辈子，前世都还有如此因果，他实在舍不得把方寒一个留在世间。

    「好。」末法天魔说道：「我赐你力量，你替我杀了方寒。」

    「我想要的东西，想必你也明白，不要让我失望。」

    「必杀方寒！」华天都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决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做什么正义之事呢……

    「方寒，我不能杀你，但毒瘤可杀你。」末法天魔说道。

    「嘿。」方寒冷笑，「只凭他这个毒瘤，恐怕还奈何不了我。」

    「你把华天都强行提升到无上破碎境，还将九大仙王化作养料，继续提升他的实力。」

    「就算他胜了我，他也不可能执掌永生之门，永远不可能抵达永生领域。」

    「无法达到永生领域的毒瘤，可逆转不了永生之门。」

    华天都只凭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修炼到无上破碎，如今成就了，但后患也是明显的。

    本源枯竭，道途断绝……

    当然，这个后果末法天魔知道，华天都也知道。

    但谁都不在乎。

    「你死之后，我自有手段取得我想要的东西。」末法天魔冷漠如常，说完，末法天魔突然停顿了一下，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方寒，我观你的命运有所不协调之处，想必你也和混沌海之人接触过吧。」

    「怎么，你就不怕他和我是同样的打算？」

    「老师岂会和你这样的魔头是同一种人。」方寒说道，心中没有丝毫动摇。

    这种拙劣的挑拨伎俩怎么可能生效。

    「哦，老师？」末法天魔来了些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