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漠视一切，无视所有，心中没有任何坚守，那生活该多无趣。

    那样的日子，也仅仅只是活着了。

    追求力量，但不能被力量同化，被力量所掌控。

    似诸天生灵，其实哪怕孟川不将他们摘出来，不空想一份诸天生灵代替他们，让他们真的死一次。

    等到未来他们被复活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察觉，不会有相关的记忆留下。

    这看上去是有些矫情的，既然都「拉」来了圣墟时代，那还搞这些小动作，矫情的意味呼之欲出了属于是。

    但若是孟川失去了这份「矫情」，那他的人性将会被击穿。

    这并非只是单纯的死亡和复活，这代表的是某些坚守。

    或许有人觉得仅仅只是一次这么做，没有关系的，以后别做就行。

    这样的事情，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

    做了一次，人性便已经崩塌了。

    人呢，总是会矫情些的。

    至于石昊叶凡狠人他们的死亡，这真的是不得不做的事情，不得不进行的步骤。

    对他们来说，死亡这件事情不在圣墟时代发生，那就要在无垠混沌海发生，是必然要经历的。

    只要他们走的是仙帝--祭道--祭道之上的这条路子，那就绕不开这一关。

    相比于以后让他们在无人照看的情况下，去混沌海，面对不知是什么样的敌人来完成这一步，孟川只能选择让圣墟时代降临，给他们完成这一步。

    起码后者，更有保障，也更有希望。孟川，心软的同时，也心硬了一次。

    可以说孟川无耻，可以说孟川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了石昊他们身上，可以说孟川独裁，都不事先和石昊他们商量，也可以说孟川冷酷。

    但孟川还是做了，没有犹豫的做了。

    孟川不会以这是为石昊他们好来标榜自己，这件事情本身就是蛮横的。

    虽然哪怕没有孟川，他们也会经历这一切，只是迟与早，在什么地方的区别，但无法否认，圣墟时代是孟川「拉」来的。

    但他一定要做。

    源祖之影默然不语，他虽然失去了很多记忆，但祂不是傻子，能看出很多东西。

    「你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源祖之影突然说道：

    「毕竟，一切的灾祸，的确是来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