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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1 / 2)

作品:《惊悚片导演

("惊悚片导演");

宗祈的想法十分淳朴。

虽然黑暗能够遮蔽小红的踪迹,

但机械音明显不该出现在拍摄中。

几乎是小红露面的刹那,系统就提示他协助演员已暴露在镜头之下,本场导演片酬扣除20%。

那可是20%的片酬!打工人凭本事自己赚的钱!

宗祈心痛到无法呼吸,

在心里第无数次把衔尾蛇组织挫骨扬灰。

他如今实在别无选择。高沐不愿意告知他多少线索,

衔尾蛇的一切都仅仅只有冰山一角,

缺乏必要线索。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组织成员,

自己还带了小红这个外挂,在导演的主场上,

宗祈怎么可能放过?

那必然是得抓着多套取些情报才对啊!即使损失20%的片酬也不能阻拦他的决心!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打开手机机械音模拟器,让小红拿着,等其他演员都朝井口跑的时候趁乱把乌鸦拦下来,把人吊起来吓吓,

来一波威逼利诱,从他口中敲出些珍贵情报,例如组织珍贵信息等等。

想法是很好的,

一路上操作也没问题,

小红也对这种只要自己现身就能吓到人类,

回头还有烧鸡吃的活动乐此不疲。

唯一的问题,

就出在乌鸦的身份上。

谁能想得到,这位衔尾蛇组织成员竟然是一位正儿八经的二五仔!!!

宗祈跑在最前面,

人都已经从井底墓里出去了,

根本联系不到。于是小红就在原地犯了难。

“您别别杀我,

我真的不是组织的人。”

然而乌鸦对这一人一鬼幕后黑手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

小红一出手,

乌鸦心里直接将导演q抬高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位置。

十秒钟的时间稍纵即逝,

他必须在十秒钟之内展现出自己的价值。不然随便就能命令副本鬼怪的导演也不可能是什么慈善家或心慈手软之辈。

他甚至觉得这位导演恐怕如今就在附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濒死的模样,所以才会迅速自爆身份。

“如果您不相信,

口袋里有我的工作证和身份证明,手机卫星加密邮箱里有我的派遣任务书。”

“机动队派遣我前来并非为了刺探您的信息,而是知晓衔尾蛇组织在地下世界对您的悬赏,想要同您达成合作。或许您并不了解衔尾蛇这个组织,它”

乌鸦艰难地扯着身上越盘越紧的头发,双脚离地,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情,绝望地感受着手腕滚烫纹身逐渐冷却。

隐秘机动队和国安特勤局都有在衔尾蛇组织里安插卧底。

同理,衔尾蛇组织也没少打入这两个组织,隐秘机动队还好,国安特勤局里有几个部门简直就是卧底打架。甚至还有些卧底,想着反正都是卧底了,还不如多卧几个,于是领着三方工资,一碗水端平。

乌鸦和这些玩笑般的卧底完全不同。

他是隐秘机动队这一届培养出来的种子人才,履历干干净净,早早地就拿到了演员系统这张入门票,由上届线人推荐进了衔尾蛇组织。

以仅仅只是c级演员的身份拿下耶梦加得纹身,甚至就连衔尾蛇组织内部都将他当做下一届高层培养,毫无疑问乌鸦被给予厚望。

这次他恰好接到两个组织下达的同一个任务,所以他义无反顾地来,目的就是赶在衔尾蛇之前拦下导演q。

身为卧底,乌鸦曾经想象过自己千奇百怪的结局。

最常见的就是身份暴露,直接被那位组织清理者,隐匿在暗处的影子**一枪送上西天。再不济就是隐秘机动队出事,他们这些卧底被上头直接送进研究院清除记忆。亦或者是越往上爬,拍摄电影的难度越来越高,某一天死在高难度恐怖电影之内。

总之,这么多死法里,乌鸦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个低难度电影,连剧本都没有的简单的沟通任务里迎来必死局面。

十秒钟就要到了身上黑发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放松,半截身体仿佛浸泡在冰寒刺骨的冷水里,无法动弹。

就在乌鸦怀疑导演是不是已经和衔尾蛇组织联手之时,他的后脑勺忽然传来一阵力道,当即昏死过去。

见人昏了,小红麻溜地中止了录音键,旋即把人放下,用黑发将乌鸦裹成一团,拖在身后。

吃了血尸之后,小红感觉自己精神倍儿好,脑容量也清出来一些,有余地进行思考。

首先,它不认为乌鸦敢说谎。

又是头发又是鬼气劈头盖地浇下的,处于极度恐惧下人只会什么都招。

不过后续要怎么处理它也不清楚,只能先把人从墓里带出去再说。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交给笨蛋老板来办吧,想事情好麻烦,不想了不想了。

就在小红拖着乌鸦,打算从甬道内飘走时,墓穴前方忽然爆发一阵难以形容的恐怖气息。

肉眼难以观察的腐朽鬼气紧贴着墓道两侧推来。

笼罩过的地方色调逐渐变暗,阴冷的气息从地缝里渗透而出。

红衣厉鬼可以清楚地听到,坟墓深处传来的哭声。

“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那个被封印在荒村井底的东西,在解开锁链后,终于苏醒了。

几乎就在同时,所有演员都收到了来自系统的提示。

剧情又被加快了!这个速度,简直闻所未闻!

还有五十分钟就要结束了,但在场所有演员都提心吊胆。

最后一幕的时间越短,意味着其中蕴含的凶险愈多。

短短一个小时,可能就会要了将近一半演员的命!

黄毛踉踉跄跄地爬出井口,顾不上自己腿上刮出来的伤口,一瘸一拐往前跑。

外面天空已然蒙蒙亮,围在井口旁的村民们一个个手里拿着□□,如临大敌。

黄色的土地上,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卵像是雨后的蘑菇那样孵了出来,蛹虫长出翅膀后在空中扑棱这飞行,和山野爬行声堆叠在一起,叫人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怎么还有蛊虫?!棺材不是已经关上了吗?”

首领这会儿也懒得管从井底里爬出来的演员了,疯狂在地上踩践,每一脚都能踩出绿色的爆裂汁液。

“是母蛊!谁身上携带着母蛊!”

但更多的虫子还在继续冒出,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它们全部都是尸蛊,这片大地为铁门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量。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蛊虫的可怕。

虽然古部落不少文明遗失在了历史里,但村志上依旧记载着古部落的辉煌。

苗疆女子一手情蛊叫人闻风丧胆,噬心蛊跗骨蛊独步中原,至今香江还流传着传说。

村民们刚开了棺,发现里面是蛊虫后吓个半死,又重新用锁链捆好,把符咒重新贴上,全部拉到村外悬崖旁推了下去。怎么说这些虫子也不可能再从地底下冒出来。

“老大,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