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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高攀23(1 / 2)

作品:《诱我高攀

("诱我高攀");

白乐本来确实有点烦躁,

跟李柔聊了会儿天回来,心情又好了不少,回过去一个可爱猫猫的表情,

很早就睡下了。

接下来几天她都在修改访谈,

好不容易写出一版自己满意的发给洛砚,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伸出手按压太阳穴,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

她晚上六点要去参加陆乾的生日宴,

今天相星子请假了没有来,央求白乐不要告诉洛砚自己去了哪里,好在洛砚也没有问,于是她整理好书桌打算下班。

这会儿临近傍晚,

余晖的颜色打泼了的油画似的落下来,

一旁小茶楼的门口被风吹起两只晴天娃娃。白乐身穿定制礼服和江闻朝一起出现在宴会门口,也许是因为在江家已经锻炼出来了,白乐能坦然面对投向她的每一束目光,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回以亲切的微笑。

虽然只是小型的家庭宴会,

但是屋里屋外还是聚满了人。企业家,

想着创业的年轻人,名校教授,

还有些三四线的小明星,

一楼的大厅成了舞池,音乐荡漾,

香槟的气息甜腻诱人。

“他们肯定跟别人说你要来了。”白乐看这阵仗,

小声道,“突然感觉好亏啊,早知道不来了。”

江闻朝抬眉:“今天不是来给你撑场子的?”

“是倒也是,

但其实我的场子也没有那么重要嘛。”白乐声音越压越低,最后自己也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杨女士站在门口,一身挂肩黑色晚礼服配上珍珠耳饰,红唇弯起的弧度都是设计好的,跟周围来往的人谈笑风生,就算是只见过一面的人也表现得格外熟稔的样子,就好像场子只要有她就不会冷场。

“小心台阶。”江闻朝比她高出许多,声音从上方传来,白乐连忙用手去提裙子。

这是宴会礼仪,男士不能伸手提女士的裙角,但可以伸出手去搀扶她。白乐想到江闻朝那极其诡异的洁癖,只把手微微搭在他的手腕上。她的手心很暖和,触手却觉得一片凉。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了,其中也包括今天的寿星陆乾。

“乐乐,妹夫。”陆乾今天穿着白色的燕尾服,头发梳得锃亮,无论手上的腕表还是脚上的皮鞋都是精心挑选的,面上带着笑容,容光焕发。

寿星主动相应,江闻朝朝他颔首示意,同样回以笑容,算是给足了面子。

白乐本来不打算说什么,突然听到陆乾身后传来一声软软的“乾哥”,循声望过去,看到酒池边上站着几个女人,其中一个白乐认识,是顾盼兮。那个说话的听说叫于晶,也算是有点量级的四线女星了。

“星子呢?”白乐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问。

陆乾怔了一下,看向白乐:“什么星子?”

白乐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相处久了二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陆乾舔了一下嘴唇:“她跟你说了?——其实我们也不算真的在一起,你情我愿的事,你别想太多。我现在的女朋友叫于晶,你应该听过她吧。”

陆乾说完就要往回走,白乐突然想到那天相星子脖子上的痕迹,直接拉住他的手腕:“陆乾你还是人吗?还是人间泰迪?”

她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是旁边人也能听见。

这个宴会虽然鱼龙混杂,不同阶层的人都有,但是大家毕竟也算是有点门道的人精,听到这句话场子也没有冷下来,只是压低了声音,一面装作不经意地碰酒,一面用余光看过来。

陆乾没想到白乐当众给他难堪,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但是碍于江闻朝还在旁边,他也不能发作,只是压低声音,皮肉有些僵硬:“白乐,别忘了你是哪家的。”

“你别告诉我星子现在在楼上等你?还是说在别的某个地方等你啊?”白乐看他涨红了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相星子今年才多大吗?”

“——你跟我过来。”陆乾也不想事情闹大,板着脸收回手。

白乐看了一眼江闻朝,发现他也看着自己。

最后陆乾还是跟白乐一起来到后花园,白□□过茂密的枝丫往屋里看去,发现江闻朝站在门边,对她招了一下手,意思是这个角度他看得见。

“白乐,高攀上江家了你很得意啊?”陆乾面色本来就不怎么好看,这会儿撕破了脸跟白乐讲话,一踩一个痛脚。

然而白乐已经对陆家任何人身攻击免疫,所以神色平静:“你有没有碰她?”

“是,我碰了她又怎么样?”陆乾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她还是c吧?这女的我查过,她爸妈根本就不是京都的,都是乡下的农民。房子是租的,一个人住,以前交往过很多男朋友,靠着男朋友给的生活费读完了大学。她对你这么好,是妄想着给你当嫂子呢。”

白乐深吸一口气,听完这一整段话,觉得心里发堵。

杨女士没有说错,她确实蠢得可以。

看到白乐眼中的光点一点点暗下来,陆乾轻“嗤”了一声:“你跟来的时候其实没什么变化。”

白乐不说话。

“就像一只流浪狗,如果有人给了你一块骨头,你会很聪明地检查它要没有毒,但是如果是一起相依为命的同伴问你要这块骨头,你就毫不犹豫地给——很搞笑,你不觉得吗?”陆乾面上添了几分得意,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真不知道以前你那穷爹是怎么教你的,到我们家这么久这破同情心都还没改,识趣点,你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陆乾说完直接往屋里走,白乐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以前杨女士说的那句“跟你父亲一个样”。

适者生存,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哪怕是牺牲自己最亲近的人,或者不喜欢也能为了钱跟你在一起,这就是陆乾说的生存法则。

很明显,来到陆家这么多年,白乐一点都没有适应所谓的“规则”。

“他跟你说了什么?”江闻朝的声音低沉清冽,从头上传来。

白乐抬起头,心里乱得很。

“怎么还哭了?”江闻朝抿起唇,周围没有餐巾纸,抬起手,又放了下来。

“没有事情。”白乐用手背小心翼翼地擦去眼泪,以免弄花了妆,“江总,我眼妆有没有花?”

江闻朝俯身,在一个离她很近的距离停下来:“没有。”

“那就好。”白乐做了一次深呼吸,但是又想到陆乾刚才的表情,胸口有些发闷,假笑也伪装不出来了。

二人就这么站在庭院里,薄暮的余晖一点点沉下来,跌进远处的高楼。这时的天空是极深的蔚蓝色,别墅里的乐声和灯光朦朦胧胧透出来,白乐想去踢脚边的石子儿,突然想起今天穿的高跟鞋还挺贵的,于是又把脚缩了回来。

“他跟你说了什么?”江闻朝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