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眉殿的震动引来了无数沿在城中的兽裔，随着两大妖王的同时陨落，黄眉城内萧落无声。

可以说这场必遭的劫难，风绝羽早已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准备，过程当中，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及时没有霸虎，玄重也会替他料理了狮驮而不需要他去费心。

可是狮驮的死并没有让风绝羽心里松了口气，反而有种兔死狐烹的感受。

“凡人以修武道立身，追求向往至圣成神，寿元无尽、不生不灭、不老不死，可是又有多少人才能做到真正的永生。”

“追求武道极至、逆天证道，并无过错，却不知，这本身就是将自己推向火坑之举。”

“人求胜天，孰不知，大家都身在天道轮回，可悲可叹……”

风绝羽叹息着，他的咏调犹如漫过银河的星宿，在众多兽裔心中陨过，其中寓意，不需解释，谁都清楚明白的很，然而修武证道至今，又有多少人肯舍弃千百年来的修行，至此做一个凡人，轮入六道呢？

玄重望着风绝羽，眼中有着惊叹闪过：“你果然很聪明，年纪轻轻便悟出了天道至理，我没看错人，如果这个世间有人真的可以突破凡圣，立身成神的话，你一定会是其中一个。”

风绝羽并没有因为玄重的话而洋洋自得，反而更加忧虑道：“悟出来又如何，我仍旧是这世间的沧海一粟，一尘一沙，终究还是逃不过天道轮回。”

风绝羽心如明镜，自己悟出了天道遁回，但没有能力改变眼下的局面，徒劳无功。

就算他也悟懂，也能改变，顶多还是回到了前世，做一个自由人，然后在百年之后，孤独终老。

怎么选，都无法逃出天道，大道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