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面不改色道：“六少奶奶这话本夫人就听不懂了，苦主可是我那苦命的女儿，失了孩子在先，难道不应该是你崔家给我姜家一个说法么？”

萌萌瞧了柳含烟一眼：“姜夫人可能不知她们动手的真正原因吧？本夫人若是没有记错，好像是因姜氏给相公使用了迷情香……”

柳含烟早就知晓此事，并且是她授意姜绾珺那么做的。

目的是为了争宠，不想害人不成终害己。

柳含烟怎么会承认自己女儿如此不知羞耻，脸色一变大声道：“六少奶奶，此话都是栗姨娘诬陷珺儿的，她自己有孕在身，怎么可能不知轻重使用迷情香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情？”

萌萌一脸镇定道：“姜夫人，若不是姜氏长期使用迷情香，孩子怎么会腹死胎中？大夫已经诊断过了，若是你不信，可以自己找大夫在查查，并且姜氏使用的迷情香是被人改良过的……”

柳含烟放在袖子中的手紧了紧，一个冷眼落在了姜绾晴脸上。

迷情香是柳含烟给的姜绾珺，经手之人都是她的心腹，如今出了差错，柳含烟心中自有定论。

想是这么想，柳含烟怎么会承认姜绾珺使用迷香一事，若是承认了，就做实她不知检点罪名。

到头来一个弄不好就是鸡飞蛋打的事情，柳含烟不傻，不会干自掘坟墓之事。

姜绾晴慢慢垂下了头，眼神躲躲闪闪，柳含烟气得恨不得撕了她。

“荒谬，此事绝对另有蹊跷，本夫人女儿品性本夫人自己清楚，打死她都干不出如此荒唐之事……”

柳含烟不认那些事情是姜绾珺干的，萌萌也不在意。

“是与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姜氏已辩解不清了。对了，姜夫人，您可能还不知道吧，姜氏已没有生育能力了……”

柳含烟脑中轰的一声，瞳孔猛地缩了缩。

萌萌瞄了她一眼：“姜夫人，您知道为何崔家没把姜氏送回姜府么？”

柳含烟语塞。

“那是因为相公心善，不想看着姜氏去世。”

柳含烟袖中的手紧了紧，心也跟着紧了紧。

苦心布局数年，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柳含烟坐不住了，猛地起身道：“六少奶奶说的事情，本夫人会调查，到时候自会给崔家一个交代。”

调查？

萌萌觉得此事她不会查，只会舍弃姜绾珺。

瞧着欲要离去的柳含烟，萌萌道：“姜夫人，刚才说的话，切忌别让姜氏知晓，相公疼惜她，估计是想等姜氏出了小月子才回如实相告……”

柳含烟颔首，一句话没留下带着姜绾晴离去。

出了云院，柳含烟见四下无人，抬手狠狠抽了姜绾晴一个耳光。

姜绾晴咬着唇捂着被打的半张脸没敢言语。

柳含烟眼中带着杀意，咬牙切齿道：“你等着回去的。”

姜绾晴欲言又止，柳含烟见有人过来了，剜了她一眼朝前而去。

出了崔府，上了马车，柳含烟在也绷不住了。

“晴儿，你真是阿娘的好女儿，居然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你说说我要惩罚你才好呢？”

姜绾晴跪到柳含烟面前，狡辩道：“阿娘，此事与女儿无关，您不能只听六少奶奶片面之词就降罪于女儿，阿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即使迷情香真的被人动了手脚，以阿姐谨慎的性子，怎么都会发现蹊跷，……”

柳含烟沉默了，心思千回百转。

姜绾晴瞧着她脸色小心翼翼道：“阿娘，女儿耍的都是小心机，怎么敢破坏阿娘与阿爹的好事？这件事情真的与女儿无关……”

柳含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道：“希望你说得是真的，不然我有你受的！！”

姜绾晴连忙发誓，柳含烟心中虽然有疑惑，终究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