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的酒吧中，一只巨大的“海螺”形状的黑影立在季乐的面前。

    季乐猜这就是箱景的制造者了，但为什么它的本体是一团黑影？之前无论是眼镜李还是白波，最终呈现在季乐面前的都是生动立体的生物形象。

    而且，季乐也没有从黑影中感受到较强烈的情感，立在他面前的海螺黑影就像是一团空洞的壳子。

    “季乐，不太对劲。”眼镜李皱着眉头。“这是箱景制造者的人格动物，按理说，这应该是制造者的本体，但是从它身上，我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气息。”

    “会不会这位箱景制造者是个智力受损人士，所以他的人格动物看上去才失去了一些灵魂？”白波试探地问。

    “你的意思是他是个智障？”

    “嗯。”

    “不太可能。”季乐摇头。“人格动物的原始驱动力是情感，而不是智力，就算是智力受损，表达有障碍，只要有强烈的情感在，人格动物就不会变得如此空洞。”

    能生成人格箱景的人，必然是经历过堪比精神崩溃强度的情绪波动，既然能产生这样的情绪波动，也说明这个人感知情绪的能力是没有问题的。

    海螺黑影渐渐变大，继续往季乐的方向蔓延。

    但出乎意料的是，黑影的中央出现了一扇白色的门，门自动打开，外面正是人来人往的街道。

    “这是出去的门？”季乐扬了扬眉。“所以这个箱景是在让我走？”

    “人家不想跟你玩了。”眼镜李打趣道。

    “但是我还没玩够。”

    季乐回头看了看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众人。

    【只允许你走。】

    半空中出现了一行字。

    “那不行，任务还没完成，我不能白跑一趟。”季乐摇头。

    与面对眼镜李和白波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季乐感受不到这个海螺的情感，因此他也无法从中找到破绽，去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半空中漂浮的那行字闪烁着，然后化为粒子飘散，接着重组成了新的一行字。

    【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