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南看了看周曼玫，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直接把打听的消息告诉自己，而是想要一边喝酒一边跟自己聊，不过李江南也没管她这样做有什么动机，直接摇了摇头，表示现在没有心思喝酒。

周曼玫微微地有些尴尬，还想说些什么，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李江南已经开口说话了。

“水鬼祥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我想去见见他。有些事情，还是我亲自问他来得比较好……”

尽管周曼玫已经问过那个水鬼祥一些事情了，但李江南还是想自己去询问求证，毕竟苏战的下落太重要了，容不得出现半点差错，况且关于苏战的某些细节，周曼玫未必比李江南要问得清楚。

周曼玫听他这样说了，看他的眸光变得有些复杂，她不知道李江南是不是不相信她，明明她都已经贴心贴意地替他把苏战的消息问了，可是他……总觉得有些疏远。

周曼玫的心情开始变得有些低落，她看得出来，尽管她在想法设法拉进与李江南的距离，但李江南根本就不给她机会，李江南这种男人，是真的很难接近。

她没有多说什么，让一个小弟去把付从军叫了过来，然后与付从军一块，陪同李江南来到了天龙会所的一间卧房。

“他就是水鬼祥了，一直在替鲍天龙负责船运，因为撞见了鲍天龙猥亵他的老婆，所以，鲍天龙就把他打成这样了。”

房间的床上躺了一个瘦弱男子，头上和肩上都缠了绷带，显然刚才周曼玫已经安排人给他看过伤了。

“李先生，你跟他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周曼玫非常知情识趣，简短地介绍了情况之后，便与付从军退出了房间。

李江南走了过去，水鬼祥显得有些紧张，李江南压了压手，示意他放松，然后坐下来说：“鲍天龙已经死了，你没事了，以后不用再害怕了。”

“谢谢、谢谢李先生……”水鬼祥还是有些紧张，说道。

李江南也没跟他绕圈子，拿出苏战的照片，直奔主题：“你把他的事情，跟我说一遍。”

水鬼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已经老老实实地跟玫姐说过一遍了，可这位李先生却还要来问自己，不过这让他更加紧张和不安了，生怕自己的第二次回答与第一次的回答会稍有偏差，那样的话，自己肯定就惨了。

因为他完全看得出来，就连合三会的一姐玫姐都毕恭毕敬地好像是他的随从，这位年轻的李先生，身份地位绝不简单。

水鬼祥仔细过了一遍脑，才拘谨地开口：“我是跑私船的，以前就一直跑私船。”

“而您想打听的这位苏战先生，虽然跟我并不算多么熟悉，但早在十年前，他就跟我有过往来。”

“那时候苏先生在港岛做事，很神秘的那种，虽然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他的职业，但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是搞情报的。”

“他托我运过两次私货，也托我运过偷渡客，大多是运往东洋，也有去东南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