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外天脸色一变，不过随即又恢复正常。

“牧子枫，你要是突破到神境七重，还会躲在里面跟我废话吗，恐怕早就蹦出来展示你的威风了吧！”

方外天说着的同时，举起了右手，身后战舰上的所有弟子和长老都全神贯注起来，只等宗主的手势降落。

“嗤！”一道不屑的鼻音从山谷中传来。

“方外天，你似乎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吧，对于我牧子枫来说，你已经算不上敌人了。

只能说你们隐山宗都是一群蝼蚁而已。

我现在考虑的不是你们，而是张星和他的那群龙，六年前败在他手里不冤，要是没有他，我的实力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

山谷中，两个牧子枫相视阴阴一笑，嘴角同样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们所在的山谷以前是一个巨大的盆地，此时已经被无数的枯骨所填满，二人坐在上面，深深的吸着枯骨所散发出来的阴寒之气。

“分身，这六年来也幸亏有你帮助，不然我们绝对没有现在的成就。”

“本尊，我的杀戮之道大成，你也领悟了正邪之道，合我们之力，这六重天还有谁能是我们一招之敌？”

“说的没错，分身，你设计，引发了六重天的全面大战，这里死去的人至少也有整个大战死亡人数的十之二三了吧。”

“是十之三四，本尊！”

三天前，牧子枫的分身和本尊同时突破到神境七重，这让他们狂喜异常，恨不立刻就去找张星报仇。

但此时正与隐山宗大战，他们也需要巩固一下修为，但没想到方外天来的这么快。

“分身，你去外面把隐山宗灭了吧，我的境界有些不稳！”

分身阴森一笑，转身而去，他知道本尊修行的正邪之道有些太突然，毕竟将近千年时间都是以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形象在世间行走，仅凭六年时间就变的亦正亦邪，心中始终有些难以接受。

但他现在的双手已经沾满了罪恶的鲜血，其中还有他的弟子、家族中的亲人，想要回头是不可能了。

不过本尊的这种心性不正是适合领悟正邪之道吗？

本尊和分身同属一体，这番对话只不过是一念之间。

此时，方外天对山谷里传来的话语将信将疑，他正想继续试探之时，突然一股灰蒙蒙的气息从山谷内缓缓飘出。

方外天立刻紧张起来，举在空中的手都不由颤抖了一下。

他紧盯着这股灰色气团，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异常，就像是人间做饭时飘起的炊烟。

等到灰色气团在他前方千米处停下时，他才看清里面的状况！

“那根本就不是灰气，而是一个人！”

方外天心中大惊，那是一个身穿灰衣的牧子枫。

但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个牧子枫与他印象中的截然不同。

此人浑身充满了邪恶的杀戮之气。

那恶毒的眼神，残忍的唇角，以及整个面部表情，让人一见就不由浑身颤抖。

“牧子枫？”

方外天试探着问了一句。

牧子枫分身邪魅的阴笑，蔑视的眼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用猜了，我修行的道法岂是你等能够猜测出来的。”

听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方外天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如假包换的牧子枫。

难道他真的突破到神境七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