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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离的远,本王瞧不清楚,过来些。(1 / 2)

作品:《战损美人她又飒又撩

门外,沉默的两名护卫要紧了牙关,其中一人到底没忍住,低声道:“殿下,您不能再这般纵容他了。”

他们当做神明一般侍奉着的主子,竟被一个出身卑贱的野小子指着鼻子骂秃驴,简直比拿着刀子在他们心口上划下几下更叫他们又疼又怒。

容卿法半敛睫毛,又重新将墨笔拿在指间:“给他备好汤浴,淋了雨怕是要染风寒。”

“殿——”

护卫气恼,上前一步正待再劝几句,又被另一名自始至终都未出声的护卫拦下。

随即便上前一步,悄无声息的关了门,默默退了下去。

门扉阻隔了外头的风雨声,佛不渡殿内燃着檀香,凝神静气效果极佳,容卿法提笔,左手按在黑檀木的雕海浪镇尺上,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细密的纹理,却迟迟不再落笔。

一念而从善,一念而从恶,一念而成佛,一念而成魔,一切皆在一念间。

做了便是做了,过了便是过了。

错了,也的确是错了。

解不开,解不得。

解不开啊,解不得。

……

焚香殿。

容卿薄端坐软塌前,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瞧一眼立在窗前明显心思深重的小女人:“怎么?摄政王妃若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同那少年郎说,径直去便是,本王自不是那般小气之人,不会跟着去探听的。”

姜绾绾其实是有心想去同修篁聊一聊的。

她先前还只觉得这孩子似是有些依赖她,毕竟当初她虽是未曾将他母亲救下来,但至少将那些个恶人尽数绞杀殆尽了,总算有些安慰。

但刚刚修篁听到她身怀有孕后,不但没有表现出半点高兴的模样,更像是……醋了,她这才后知后觉,总觉得还是得尽快把话说清楚,万不可再耽误了人家。

只是眼下她精力实在有限,若不是要当面感谢一下容卿法,她恐沐浴过后就直接上榻歇息了。

还是先歇息下,明日养足了精神再同他好好解释解释。

容卿薄瞧她一声不吭上了榻,连衣衫都不脱就歇下了,浓眉微皱,还是搁下茶杯过去,边给她脱边道:“这被褥都是新的,你怕什么?”

姜绾绾没什么力气,由着他折腾,只道:“我只是累了,实在懒得动而已。”

她又不像他这般爱干净,新的旧的被褥都一样盖,只是眼下身子实在乏的很,不想动了。

容卿薄将她半抱起来,给她脱下外衫,只留一件白色里衣,这才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她面色的确苍白憔悴的厉害,先前那翻弹琴,耗了不少内力,又紧接着奔波劳累了足足两日,便是原先的她都受不住,更何况眼下腹中还有一只。

这么想着,连茶也不喝了,合衣贴着她在外侧躺下了,大手贴着她的腰肢,试了试,道:“刚养回了些肉,这才不过两日就又瘦回去了。”

姜绾绾没说话,他的内力顺着掌心流进体内,温温热热的很舒服,本想闭目养神一会儿,不想一养便沉沉睡了过去。

容卿薄待她睡的深了,这才静悄悄起身,无声无息的出去,吩咐外头的月骨:“看好王妃,别叫些阿猫阿狗的进来扰了王妃休息。”

月骨颔首:“属下明白,殿下放心。”

……

容卿薄离开焚香殿后便径直去了佛不渡殿,容卿法似是也料到了他会过来,且时辰都算的分毫不差,他推门而进时,他一局棋盘刚刚摆好。

“黑子白子?”他头也不抬。

容卿薄落子习惯用黑色,可今日却不知怎的,径直在他对面落座后,便选了白色。

容卿法终于抬眸,淡淡瞧了他一眼。

棋子质地凉润,柔而不滑,容卿薄便在他的这一眼中,淡定的先落下了一子,道:“棋子棋子,于手中随意摆弄时称为棋子,落地则为弃子,我瞧着碍眼时,便是该换棋子的时候了。”

“话虽如此,到底是用惯了的,随随便便弃了,难免可惜。”

难免可惜。

他容卿法竟也有可惜什么的时候?

容卿薄紧追着他再次落下一子:“五弟,我鲜少同你争执什么,但这棋子既挑衅到我眼皮下了,有些事便容不下他,你舍得舍不得,怕是都得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