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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靠抽卡历史大佬称霸天下(基建)

如果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提前秋收最起码可以避免出现很大程度的损失,不至于让百姓下一年的日子很难过,而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她惊虑忧思太多,纵然粮食生长的可能不够完全,从而以至于产量变低,但是这造成的影响而是去与那可能发生灾祸的代价相比的话,也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比起真的山雨欲来,灾祸将至,嬴月心里倒是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是她多想,实际上什么都不会发生才好。

……在天灾面前,人,属实是显得渺小。

而且,在这个特殊的即将要秋收的时间,地里庄稼若是出了问题,百姓们下一年没有了粮食,只恐怕这本就已经变得不好的世道,局势会变得更加混乱,彻底是要呈现出一副风雨飘摇,山河动荡之景。

而听到嬴月的话之后,郭嘉顿时面色一肃。

关于自家主公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这件事如今几乎在他们所有人心中都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共识了,

——嬴月的直觉倾向,在很多时候……都很准。

更何况有些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灾厄如果没有发生那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是真的出现,那么哪怕是只是先做了一点的准备,那也是可以拥有力挽狂澜般的效果的。

随后嬴月又道:“不过若是真的天将降灾于世,那么也非人力所能移也。我已将此事详尽的书予贾先生,他是农业方面的大家,在‘农’之一字上有着非同常人所拥有的判断力,让他来统筹此事再是适合不过。而至于其他的……”说到这里,美貌的少女倏地笑了一下,目光坦然,“便一切顺其自然罢。”

虽说她近日以来一直都因为心中这种强烈的不好预感而感到心神不宁,但是人终归是不能够困囿于一件事而为此停滞不前。

如今她为新的雍州牧,理论上来讲她坐拥整个雍州之地,雍州全境尽归她手,但是她擢取雍州的过程期间太过追求速度,即便是在拿到新的地盘的同时派人在当地进行着发展,以避免她手上的雍州之地只是一个极为松散的大空壳子,但是若是说起来的话,终归还是有些根基不稳。

不过其他的郡县倒是也都还好,在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当地的百姓都已经几乎差不多的习惯了地方最高行政长官换人这件事——反正对于百姓而言谁当官谁统治这种事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头顶上的人能不能给他们带来好生活。

而嬴月在她原本所拥有的那六个郡之中,其他的东西没有,但是最不差的就是良好的名声。

虽然说这年头上位者都是强调着愚民政策,老百姓就是要蠢才好管理,但是这也就不代表底层百姓真的全都是傻子——起码自己头顶上的管着他们的官员是个狗官还是好人这种事情还是能够分得出来的。

嬴月诉诸武力暴力夺取其他郡县的时候,的确是由她一手点燃的雍州境内的“硝烟”与“战火”,但是她在这个过程之中也是真的有所控制了尽量别让这些东西弥漫到普通百姓身上,强攻归强攻,但是在民间的影响,除了可能让百姓们的心中有些不安之外,却是没有对他们造成实际上的伤害的。

再加之嬴月在今年初春时手中的六个郡之中无论哪一个风评都不是一般的好——尤其是在北地郡和及陇西郡,在这两个地方嬴月她简直就是仙女的化身,是下凡来普渡众生,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在百姓们的眼中自带着圣光。

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嬴月很容易的便被其他郡县的百姓们所接受,一直都是畅通无阻的。

……直至在她拿到最后的西河郡之前。

——嬴月在西河郡这边遭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滑铁卢。

要说起来的话,身为此前那位雍州牧手中所剩下的最后一道“防线”的西河郡,其实并非是嬴月以最重火力强攻下来的地盘,而是在前雍州牧和他曾经的狗腿子们阋墙内讧之后相对而言的“轻松接手”过来的。

只不过西河郡这个地方有些特殊,它是雍州之地文化氛围最为浓厚,聚集了雍州书生学子最多的地方。

当然,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

而若是将话说的直白一些的话。那么就是,

——西河郡这地方是雍州之地酸腐文人们的汇聚地。

在这里,自诩才华出众拥有治世之能实则做文章只会堆砌词藻但内容却狗屁不通的穷书生们含量严重超标,是那种思想观念中“女人就该谨遵三从四德,在家相夫教子”的妖魔鬼怪的聚集地。

打从当初嬴月还在和手中仍然拥有很多势力的雍州牧僵着的时候就没手从西河郡这边流出怒斥嬴月的檄文,把嬴月给贬低的仿佛她活在这世上都已经成了一件原罪。

而现在即使是西河郡也归属于她,并入她的势力范围,但是这群从开始就上蹿下跳,写文章骂她的自诩清高的酸腐书生也还是没有消停下来,反而是更加的起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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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今天又新被传到自己手中的不知道是城中哪位书生写的檄文,嬴月粗略的瞄了两眼,然后便随手将东西往旁边一扔,看着桌上堆出的有着一段高度的书着各式各样的批判讨伐他的文字的纸张,美貌的少女不禁有些兴致缺缺,“翻来覆去的就只会挑着那么两点说,骂人都骂不明白,难怪他们也都只能够当一个闲散在家的书生。”

而后似是想起来什么,嬴月又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也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拥有一种怎样的自信,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可以指点江山的治世之能臣。”

听到自家主公的这句,才刚回来嬴月身边没两天的贾诩问了句:“这些人如此‘口出狂言’,主公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这没什么好生气的啊,只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般的胆小之辈罢了,哪里值得我大动肝火?”听贾诩如此问,嬴月语气毫不在意的说着,“不管他们再怎么写,我为雍州牧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他们终归不过是一介布衣书生。”

随后紧接着小姑娘又补充了一句,道:“文和不要去难为他们。”

嬴月自然是不会以为贾诩刚才那一句仿佛只是最寻常不过的关切询问真的就是他的随口一问——他这是根本就是动了要解决这群糟心玩意儿的心了。

不过对于嬴月来说这完全没什么必要,他们也并不值得贾诩的出手。对待跳梁小丑让他们继续唱自己的独角戏就行了,毕竟——

美貌的少女弯了弯漂亮的眼眸,道:“反正他们也就只能够在背后写一些对我来说无关痛痒的檄文,甚至连到我面前来骂我都不敢。”

如果这些就知道写檄文痛批她扰乱纲常的酸腐书生们真的有人敢来,当着她的面把他们在自己檄文中所写的内容对她说出来的话,那嬴月可能还会觉得对方有两份真正的骨气。然而实际上却是除了在背后写檄文,或者是私底下和友人一起痛批她之外,别的其他的东西他们什么都不敢做。

而且小姑娘说都没人敢来当面骂她,郭嘉顿时就是朝着这边的方向探头过来,笑道:“叫他们做出当面骂主公这等事可实在是太难为他们了,嘉依稀记得在主公入北地郡当天好像就有一个书生在被团团看了一眼后。给吓得当众‘失仪’呢。”

而且能够被嬴月身边的看上去超凶的小老虎给吓到尿裤子,不必去调查也能知道,定然是他平时没少做骂嬴月的事,所以在团团的虎光注视下心虚了呗。

如今嬴月若是出门的话身边根本不需要携带任何的守卫,有着威风凛凛的小老虎跟在她的身边,便让人看着就望而生畏。

毕竟现今站起来已经有一人高的团团那副看起来牙口非常好,能够一口一个脆皮人类小点心的模样真的是非常唬人。

一说到这个嬴月顿时就鼓了鼓腮帮子,有些撒娇的说着,“团团明明就很乖嘛,才不会吃人呢。”

随后看着嘀嘀咕咕,看上去特别可爱的小姑娘,想起刚才嬴月告诫着下去不要去对那些成天就知道说她坏话的书生下手的事情,郭嘉有些忍不住道:“但是话又说回来,主公当真就准备让那些满身酸腐气的家伙们继续如此嚣张下去,完全置之不理了?”

“唔……”听到郭嘉这么问,嬴月抬起手臂撑在桌子上,拄着脸,在思索了小半刻组织了下语言后才回道:“虽然那些人的确是不值得专门跟他们计较,但是我也没有那么大方啦,”

毕竟由于她身边最早的谋士是贾诩的缘故,所以要说起来的话,嬴月也算是贾诩的半个弟子——在一些思维逻辑思考方式上,深受嘉许的影响。而贾诩的聪明才智她可能学不到,但是在记仇仇这方面还算是得了一点贾某人的真传的。

随后嬴月又道:“他们也就能够再最后的猖狂几日,再过上一段时间,可能就要进去吃牢饭了。”

但这倒不是嬴月要以权谋私,针对那些酸腐书生,毕竟她早就说过这样的一群人还不值得被她专门关注。而是——

“据我所知,那些书生们每日都是无所事事,就在市集中酒楼里聚在一起,研讨学问,同时骂我,但是他们这样子的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已经是影响妨碍了一些百姓的日常生活,所以……应该再要不了多久,便会有百姓前来报官吧?”虽然是在说疑问句,但嬴月落下的却是肯定语气。

毕竟说白了,这些没有恃才傲物的命,却有恃才傲物的病,自以为才华出众只不过却只能够孤芳自赏的酸腐书生们其实还得给他们加上一个限定词,总称为“酸腐穷书生”们才对。

因为没有什么钱,所以他们在酒楼占着地方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开销支出,只点一些价格低廉的东西便在酒楼之中一坐就是一天,还美名其曰这是文人风骨,这般的妨碍自己做生意的一大群人,哪个摊上的老板心中不觉得膈应晦气。

至于说他们在市集上“交流学术”时的情况,就更不必说,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在那里占道,堵住街道,行人都没法过路,让他们移动一下,还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被人看不起。

这群书生如此行事作风,至今都还没被投诉举报,嬴月是真的觉得西河郡的老百姓们脾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听嬴月这么一说,这下郭嘉也是觉得西河郡的百姓真的不是一般的包容。

随后他摇着羽扇,又好奇问道:“那在他们吃完这顿牢饭之后呢?主公预备如何处置这些人?”

虽然说跳梁小丑这种东西成不了气候,造不出什么影响,但是看着总归是不美观。搁在眼皮子底下蹦跶久了难免会让人感到心烦意乱。

听到郭嘉这么问,美貌的少女则是侧了侧头,有些俏皮的眨眨眼睛,而后语气轻快的回道:“这个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了。”

她理所当然的说着,“毕竟我又不会一直始终留在这西河郡啊。”

如今嬴月之所以身在西河郡,是因为西河郡才刚刚拿下,是象征着雍州全境正式全部归属于她,所以她入主自己的新地界。

但是等到这边情况差不多稳定之后,她就会回最开始的时候就在她的手中,同时也是她最为熟悉的北地郡了。

随后嬴月继续道,带着一点恶趣味的说着,“西河郡的这些书生不是看不起女子吗?既然如此,我偏就找女子来做西河郡的郡守,他们就继续无能狂怒下去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美貌的少女眉眼弯弯,看上去甜美极了。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和她的表情完全不相符,但这样的反差,在喜欢的她的人眼中,却是显得小姑娘更加可爱。

“主公这么说,心中可是有了人选?”

“书檀和婉柔。”嬴月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出两个名字,“我意欲让她俩一并来这西河郡,好好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嬴月顿了一下,眼中微微划过冷意,“改一改这西河郡的破风气。”

西河郡的那些个酸腐书生从来都不是要点,他们就是要作上天去,嬴月也能够凭借着手中的权力和武力把他们硬生生的打下来。

只不过正所谓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些严于律女子的酸腐书生便是整个西河郡的缩影,同为边境之地的雍州下设的郡县,西河郡这边的顽固风气,着实是有些强烈。那些书生之所以能够蹦达的那么欢,还不是因为他们的思想观念,是西河郡这一方地带所有人都默认的共识吗?

而既然这边对女子桎梏至深,那么她索性就来一个以毒攻毒,偏生就是要把西河郡这边的重要掌权人全部换成女官,来一剂猛药治沉疴。

而听到嬴月提起的这两个名字,贾诩倒是丝毫不觉得意外。

这两个姑娘都是嬴月手底下一线位置的女官。

办事靠谱,业务能力强,一直都是哪里有需要就能够去哪里,最重要的是她俩的性子都足够硬,更足够横,拿出来刚好能够震慑“歪风邪气”一大堆的西河郡这边。

毕竟这两个姑娘可都是不折不扣的狠角色。沈书檀自然不必说,在这普遍“孝道大于天”的世道她在被渣爹害惨了之后敢想弑父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这种心性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在渣爹死后,不想被他平白无故耽误了三年时光,这姑娘又能干出在寒凉冬日之中居于坟前草屋三月来“守孝”,对待自己都尚且有如此狠劲儿,更何况是让她来“板正”西河郡这些妖魔鬼怪。

而吴婉柔,要说起来的话,她和西河郡还有着一段不解之缘。当初她那蹉跎了她三年大好年华,结果在孝期过去不久就和母家表妹厮混搞在一起,妄图坐享其人之福的前未婚夫便是西河郡的人。

如今若是将那些酸腐书生和她的那位曾经的未婚夫放在一起比较的话,倒是不难发现西河郡这一带……是真的净出没本事的无用男人。

“不过,”随后嬴月话音一转,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书檀和婉柔的调令倒也不需要着急,等到秋收结束之后再坐打算也不迟。”

“比起西河郡的事,我还是应当先将其他十一个郡的郡守名单重新列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