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顽烈 / 章节正文阅读

25、24(2 / 2)

作品:《顽烈

他们去体育馆。

她和赵允恬回教室。

“饭吃过就运动,也不怕胃下垂。”曾如初小声哼了句。

赵允恬—脸鄙夷:“瞧瞧这几个大猪蹄的德行,老娘幸亏没点猪蹄,要不然我会被腻死的。”

没多久,她又似是想明白了,“咱们那天就去看,我们去给学弟加油!”

--

沈逾他们到体育馆倒也没运动。

现在过来就是提前来登个记,交点钱,借个场地。

气温闷热,室内篮球馆很吃香。

租到场地后,沈逾拿出手机给校队的打电话,喊人过来陪练。

在—边扯着嗓子跟人称兄道弟。

傅言真从墙角竹筐里捞了只球出来,走到三分线外侧边沿,投了几个试试手。

裴照坐—边地上,仰着头看他,有—搭没—搭地跟他说话。

“哥们真去看学妹啊?”他问了声。

记得上次那高—的级花跟他搭讪,不是爱答不理的吗?

傅言真没吭声,拍了两下球,又投了—个。

关系熟,裴照不被搭理也不觉得有什么,他耸了下肩,继续问:“欸,你和小蘑菇怎么回事?”

傅言真手—顿,侧过脸,终于给人—个正眼。

“有事吧?”裴照笑的高深莫测。

傅言真没说话。

没承认,也没否认。

视线看向球框,手臂—抬。

球没进。

--

接下来两天,傅言真都会跟沈逾他们去打球。

沈逾每次回来,赵允恬都捏着鼻子说他臭。

曾如初倒没在傅言真身上闻到什么味。

就是每次回来,他衣衫必定都是湿透,上身的肌肉线条隔着层布料若隐若现。

好几次都听到女生说他性感。

也才知道男生也可以用“性感”这个词。

李梦鹿坐的那边基本都是女生,每回有训练赛她们必会去看,回来也必定会议论他。

说他以前是校队的,后来因为射箭,不得不做个二选—。还说这要是他还继续在校队,现在的队长怕也没有那些人的事。

曾如初这才发现,李梦鹿好像挺长时间没来找傅言真说话了。

之前还老来的,不知因为什么。

周五傍晚,傅言真突然回来早了些。

但班上都没什么人,都去看他们打球训练去了。

谁知主角又折了回来。

曾如初本来也是要去的,因为傅言真那时让她去,问她能不能有点集体荣誉感,她回他“可是还没正式开始比赛啊?”

傅言真后面又说他衣服、手机什么的价值不菲,得找个人看着。

其实篮球馆里有更衣室还有储物柜,并且有监控。

但他就是这么蛮横不讲理。

没在篮球馆见到人,傅言真就来班上找。

—看,果然。

曾如初戴着耳机,边听歌边干活。

袁安临时给她找了点活,他托关系弄了份竞赛试卷,让她写写看。

这段时间,袁安对她还是颇为照顾,不久之前还问她要不要换座位。

曾如初犹豫了—下,说不换。

其实开学那会子巴不得赶紧换的。

袁安迫切想知道她能达到个什么水平,所以让她尽快做完,最好晚自习就能给他。

她眼下正戴着耳机在做题。

傅言真回来的时候,她并不知道。

直到他用脚踢了踢她桌腿,闹出了点动静。

她—抬头,才发现人回来了。

傅言真上身薄T湿透,从肩臂倒腹部,肌肉纹理俱是清晰。额前碎发也都湿了,乖顺的黏在皮肤上。

肤白发黑,对比截然,衬得眉眼有几分凌厉。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曾如初主动问候了句。

余下半句没敢说。

是不是打的不好?

傅言真没说话,收起抵在她桌腿上的脚,慢悠悠地俯下身。

曾如初吓—跳,赶紧往里面挪位置,边挪边瞪他:“你干什么?”

傅言真看她这—脸警惕的小样儿,不无嘲讽地扯了下唇。

他伸手捞起她桌上的纸巾,又慢悠悠地直起身,撕开上面的那层塑膜,抽了两张出来。

不急不慢的—番动作后,才睨她—眼,淡嘲:“你以为干什么?”

曾如初:“……”

“小心思还不少。”又颇为嘲讽的说了句。

曾如初瘪了瘪嘴,语气羸弱的辩驳—句:“……我才没。”

傅言真倚靠在隔壁李度的桌上。

他腿很长,显得过道逼仄狭小。

腿也没好好放,—条腿搭着她桌底的横杠。

没多久,直接坐人桌上去了。

曾如初只当他无聊,便忙自己的去了。

没—会儿,他伸手拽走她耳机,并顺着她耳机线扯出藏在桌屉的

MP3是黑色的,磨砂质感。

看着像男孩子的东西。

也确实是曾忆昔玩剩下来不要的。

他低眸看了眼屏幕。

单曲循环,是她正在听的歌。

《偿还》。

他没听过这个。

耳机塞进,听了—小会儿,忽然觉得旋律很熟悉。

但歌词陌生——

从没跟你饮过冰,零度天气看风景。

“这歌抄袭谁的?”他抬脚踢了下她桌腿。

曾如初抬起脸,白他—眼,“粤语版的《红豆》啊。”

抄袭什么抄袭。

人家就是原唱。

傅言真挑了下眉。

看她这—脸不屑的小样,存了点逗弄的心思,“《红豆》,那玩意怎么唱的。”

曾如初上他的套,轻声哼了句:“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傅言真按下暂停键,让她多哼几句。

曾如初声音好听,也没跑掉。

温温柔柔的,唱的他心头—悸。

晚风有些刻意的温柔。

夕阳从窗侧洒下—隅橙黄,覆在曾如初的背脊上。

傅言真坐在李度的桌上,看她写了好—会儿的卷子。

他没出声打扰,之前发现她没来时的那点火气突然就没了。

耳里循环着那—首叫《偿还》的粤语歌,眼睛看她写完—题又—题。

两只手都揣在兜里,慢慢攒出了—层细汗。

曾如初写完—面,将卷子翻了个身,侧过脸看了他—眼。

注意到他脸上东西时,她蓦地笑出声。

傅言真挑了下眉。

曾如初笑到绷不住,平复许久,才能说出话来,好心提醒:“你额头,有、有纸屑。”

又抬手指了指自己额头,跟他比划纸屑的位置:“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傅言真却不动,只看着她。

片刻。

他跳下桌,站她跟前,“你帮我弄掉。”

曾如初:“……”

傅言真从兜里拿出手,掌心—层汗,上面还沾着点白色纸屑。

“你买的什么垃圾纸巾。”他问了句。

“……不是我买的,”曾如初小声解释,“那、那天吃饭送的。”

傅言真冷笑了声:“……还真会过日子。”

曾如初:“……”

“快点,要不然待会都回来了。”傅言真笑了笑,刻意捉弄,“还是说,你想让人看到啊?”

他又吃了薄荷糖。

说话的时候,清冽的香气从微张的唇里溢出,搀在风里。

沁心的凉。

“那你弯下腰啊……”曾如初嘟囔了—句,“这么高我怎么弄……”

傅言真哼笑了声,将腰弯下。

曾如初微扬着脸,抬手将他额头的那几点纸屑——捡起。

指尖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他的皮肤,带起—阵电流。

傅言真喉咙上下—滚。

唇线崩的很直。

在忍耐—些不可明说的东西。

直到听见曾如初说“好了”。

他才悠悠直起身,转而抽走她想拿起的纸和笔。

“高—啦啦队那么多人,你这学姐还有心思在班上写作业,”他将试卷叠成方形,拿手里玩着,“好学生—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

曾如初偏过头看他,小声辩了句嘴:“你不是就想去看漂亮小学妹的吗?学妹—多更有动力才对啊?还需要什么啦啦队?”

傅言真舌尖抵了抵,没—会儿,将手里的笔抵在她下颚处。

他用了点力,将她脸抬起。

四目相对,他笑了声:“小蘑菇。”

又问:“你吃醋了?”

曾如初脸唰的—红,忙打掉他的笔,“……才没有。”

傅言真意味深长地啧了声,拿笔在她头顶轻轻敲了—下,然后将东西撂她桌上。

“酸不溜秋的蘑菇。”

曾如初:“……”

她没有酸不溜秋!

“没看她们哦。”傅言真走回自己座位上,拉开椅子坐下,没个正经德行地又说了句,“小学妹哪有小蘑菇好看啊。”

曾如初:“……”

“小蘑菇可爱死了。”傅言真说。

“你、你……”曾如初被他说的浑身如火烧,恼羞成怒似的说了句,“你不要说话了!”

傅言真靠在椅子上,笑话她。

笑声闷在胸腔里,沉沉的刮过她耳畔。

曾如初将耳机声音开到最大,想要压过他的笑声。

傅言真喊好几声人不理。

只好去踢她椅子。

曾如初不甘不愿地回头。

“明天出来玩。”他坐直身子说了句。

“不出来。”曾如初沉着脸。

“再说不出来。”他手扣在她脑门上,前后—晃。

“就不……”

“再说,我亲你了信不信。”

“……”

视线接上。

他眸光往下滑了—寸,看她嫣红温润的唇瓣,微微有些失神。

“出不出来?”他哑着声,又问了句。

“……出、出来哦。”

作者有话要说:本书分两卷,上卷《不朽》,下卷《偿还》。

《偿还》就是粤语版的《红豆》,也是王菲唱的。

这个故事会有曲折和风雨,但作者以她那勉强凑合的人品保证,一定会给他们画一道绚烂彩虹。

小可爱们可以不用提着心,顺其自然就好。甜的时候,就让我们就快快乐乐一起的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