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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0(1 / 2)

作品:《顽烈

在实验针对她的人叫孟新词,家里很有背景。

每天都能在江城卫视的新闻节目里看到他父亲,昨天去了哪里视察,今天又开了什么重要会议作了哪些重要部署。

孟新词也经常在学校拿他位高权重的父亲说事。

连一向很较真的曾繁清知道她在学校受到这二世祖欺负后,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帮她转学。

孟新词一开始是找她同桌麻烦。

她同桌叫田路,是从县里镇中考上来的,家里条件挺困难,父亲患有残疾,母亲含辛茹苦支撑整个家,还有个在念小学的弟弟。但母亲没有厚此薄彼,也尽全力在支持田路的学业。

东拼西凑地借了些钱,将她送进江城最好的学校,却被孟新词这几个人盯上。

和傅言真他们这种调侃捉弄不一样,他们对田路是真的有伤害。

她在田路手臂上看到烟头烫灼的伤痕,脖子上有掐痕的淤青……他们甚至还做了更过分的事。

那天晚自习结束后,他们几个要把田路拖到男卫生间,田路喊的很大声,但大家都不敢去惹孟新词,最后她鼓足勇气追上去把他们拦下,说再这样就告诉老师。

但孟新词一点都不怕,说你们去告啊。

那晚,她和田路说好要把这事告诉老师,实在不行就报警。

但隔天一来,田路就开始犹豫,最后是被她拖着进了办公室。

班主任又把孟新词喊来,让他们在办公室里对峙。

全程,田路都缄默不语,是她忍无可忍把孟新词做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

孟新词只说他没干过,说老师不信可以问田路。

老师询问,田路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她在田路眼里看到了犹豫和愧疚,田路在她的眼里看到震惊和不解。

田路最后摇了摇头,否认被孟新词欺负的事实。

因为孟新词的母亲给了她家一笔钱,并威胁她要是乱说话,会找她们家的麻烦。

田路屈服了。

没多久,田路回到县里的中学读书,她们再也没联系过。

田路后面给她打过电话,她没有接。

她能理解田路有苦衷,却不会原谅她当时的懦弱和胆怯,因为这把她推进了颇为讽刺的境地,还给自己招来了麻烦。由于她一时的冲动热血,还让曾繁清和沈邻溪跟着担惊受怕。

孟新词就这样盯上了她。

不过他家里也给他施了压,所以没像折腾田路那般过分。

但在学校里会处处针对她,她值日的时候弄很多垃圾,体育课跑操甚至让人绊倒她,时不时会过来骂她一句推她一下……

因为没弄出大动静,学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面,她就转了学,来到雅集。

回想这段经历,她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也一直没吭声,到底忍住没告诉傅言真那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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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傅言真看她失神许久,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谁欺负你,我弄不死他。”

他语气一贯是那种没什么所谓的样子,但神情却并不像只是说说。

曾如初被他眼里的狠戾吓到,忙拉了下的衣摆,“你别去……”

她不敢把这人的名字告诉傅言真,怕他真的去找,那到时候肯定也给他带来麻烦。

孟新词这人是个疯子,再说已经很长时间没再找她,也许是忘了她这么个人。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她知道傅言真家里也很有背景,却不想让他惹摊上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她拽他袖子的手不禁又紧了些,“你别去找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傅言真垂眸看着她,眼里瞧不出什么情绪。

“不要去,”曾如初说,“去了我会生气的。”

傅言真跟她对视许久,在她眼里看到坚决,无奈地叹了口气,“便宜他了。”

曾如初说:“没什么的,都过去了。”

傅言真捏了下指节,“但你要不是被人折腾惨了,你会来雅集?”

曾如初:“……”

见她不愿多说,傅言真也没再逼问,只说:“以后要有谁欺负你,你必须告诉我。”

曾如初“嗯”了声。

“老子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还能让别人欺负了。”傅言真没好气。

“你不一直都在欺负我?”曾如初有些好笑。

傅言真也嗤笑了声。

还搁这儿等着他呢。

他捏了捏她精巧的下巴,“那怎么办?我让你欺负回来?”

曾如初这回没躲,直勾勾地回看他:“好啊”。

没等傅言真反应过来,她就伸手去挠他痒痒,没想到傅言真这么怕痒,一下子坏心思就多了起来,想把他折腾的够呛才罢休。

傅言真后面就还手了,伸手扣住她手腕,将她拉倒在地。

没让她碰到地板,他身子在底下替她挡着。

另一只手去捞他的外套,哗啦一下抖落开,平铺在地上,把她放了上去。

他今天什么也不想做。

就这么躺着挺好。

明晃晃的灯光很刺眼,他没一会儿就去给它们全都灭了。

屋里陷入一片漆黑。

感官和情愫在混沌里慢慢放大。

曾如初有些紧张,忍不住问了声:“为什么关灯?”

“浪漫。”傅言真说,嗓音兑着点笑意。

“……”

安静无声的躺了很久,傅言真才又开了口:“我后面,怕是要请很长时间的假。”

他要全身心的投身训练。

这场全国性的赛事,对他来说很重要。

他去年只差一环就拿了冠军。

今年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机会,因为去年打败他的那人说这是他的最后一次。

“请多久?”曾如初偏过脸看他。

“二十多天吧。”傅言真说

“……这么久?”

“本来要请一个月的。”傅言真笑了笑,“这已经最短了。”

曾如初“哦”了声。

“怎么?舍不得我走啊?”傅言真抓住她手,轻轻捏了下,软软的,小小的,很可爱的手。

“……才没呢。”曾如初被他调侃的有些不好意思,将脸偏过。

“说实话。”傅言真侧过身,将她脸扳了过来,“是不是舍不得?”

视线相接,她在他眸子里捕获到一抹温柔。

不过是刹那间浅尝辄止的情感流露,却让她晃了很久的神。

她愣愣地点了下头。

傅言真笑了声,“这破江城,垃圾玩意儿。”

“干嘛骂它?”曾如初不解。

“连个比赛都举办不了,还不能骂啊。”傅言真叹了口气,“这要能在江城比赛,我不就能天天见到你了。”

“那你要去哪儿比赛?”

“北城。”

“……”

好远。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天南海北是什么滋味。

没一会儿,傅言真将她揽在怀里。

“小蘑菇。”

“嗯。”不知不觉地,她已经不再抗拒这个绰号。从口头到内心,都不抗拒。

“我真的,”他憋着笑,“好想亲你啊。”

“……”

“什么时候能让我亲一下。”他又问。

“……你变态。”

“这叫变态啊?”

“嗯,你这就是变态。”

傅言真没再说,只将她抱的更紧。

沉沉的笑声晃的她心好乱。

她和傅言真待了大半天。

晚上快到九点才回的家。

曾繁清被沈邻溪安排在客厅拖地,看到她,问了句:“又和同学去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