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从整齐地标记和归档的费用山中抬起头来，这些费用都与维特雷纳大使的访问要求有关。

"我们要为一个大使访问我们花费37万？"他不相信地对坐在他对面的首相嘀咕道，后者正在阅读仍需完成的任务清单。

"是的，不过，如果他带着他的妻子或孩子一起来，可能还要再加3万。"首相回答。

"他又不是皇室成员！"尼古拉斯抗议道。"他的意思是要让拉斐尔的皇家财政破产吗？"

首相挑了挑眉毛，没有发表意见。

尼古拉斯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回到椅子上。"40万，就为了让那个男人和他的侄女在一起玩耍？而且他还会在此基础上收取拉斐尔的税款，这又是180万。"

"我们会想办法的，"首相耸耸肩说。"收成一直很好，人们一直在支付税收。自从王妃成为圣女精品店的皇家大使后，皇家商行一直在拉动皇家收入。"

"你真的认为埃莉诺拉会让我们碰她那家服装店的收入？"尼古拉斯呵斥道。

"陛下，既然她作为皇室成员成为大使，她也会有的，"首相平静地回答。"但希望不会走到那一步。"

尼古拉斯皱着眉头，研究他面前的数字。

"也许我可以跟她讲道理，让她至少分享伏尊新开的肥皂店的收益？"首相建议道。

"我不会向我的妻子讨钱，"尼古拉斯断然道。

首相挑了挑眉毛，又回到了他的名单上。

尼古拉斯用脚后跟敲了敲地板，身体向前倾。"如果我们获得伏尊所有发明的独家权利呢？"

首相眨了眨眼。"你是说--让他成为皇家商人？"

"是的，为什么不呢，"尼古拉斯迅速回答。"你自己说他是千里眼。他已经和拉斐尔的未来女王接触过了，为什么他对未来国王的这种提议不感兴趣呢？"

"也许，首相深思熟虑地说。"由于我们是从这样的合作中获利的人，我们需要准备一份实质性的还价书来说服他。"

"这很容易，是吗？"尼古拉斯笑着说。"我们让他成为一个贵族。"

"有传言说他已经是了，陛下。"

"什么？"尼古拉斯皱起了眉头。"那他为什么不使用头衔？"

"恐怕我没有这个答案，陛下。皇家商人协会只能确定，伏尊先生是一个化名。目前，他的真实身份仍然是个谜。"

"我明白了。"尼古拉斯皱着眉头说。"但是，然后--我们怎么找到他？"

"他偶尔会通过他的律师，一个叫布赖森的人与皇家商人协会取得联系，他是唯一一个与伏尊先生本人见面的人。不幸的是，据布赖森说，伏尊希望暂时匿名。"

尼古拉斯冷笑一声，再次盯着那叠钞票。"找到他，首相。我想亲自和他谈谈。如果我对这个人一无所知，我怎么能提供足够合适的东西来诱惑他？"

"我们可以利用皇家调查员，也许--"

"你知道他们对皇太后负责，"尼古拉斯赶紧插话。"我想亲自把伏尊带到我这边来，不受摄政王后或埃莉诺拉的干扰。"

"如您所愿，陛下。但是--"首相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唇"--调查他的身份可能会产生相反的效果。"

尼古拉斯哼了一声，挑起了讽刺的眉毛。"我看起来像在乎吗？如果他想继续在我的王国里兜售他的产品，他可以来问候他的国王，如果有必要的话，由皇家命令。"

首相卷起他的名单，深思熟虑地把卷轴点在下巴上。"我也许可以把这个任务分配给吉尔。作为皇家商人协会的领导人，他的位置比较合适，与伏尊进行谈判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