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颜初的视线刚好已经在一块儿相对而言格外清晰的镜面墙体上停留了足足五秒中的时间。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宋予淮仍在笑嘻嘻地念叨着：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我要长了初姐这么一张脸，睡觉我都得抱着镜……”

“安静。”

忍了他一路的宋予津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你看看镜子里，马路对面那个巨型广告牌下穿着白色长款连衣裙的女生是谁。”

“我看女生干……”

最后那个“嘛”字还没说出来，冷不丁看清了对方五官的宋予淮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温诗妍吗？”

“她已经跟了我们一路了。”

宋予津平静地道：

“颜初应该是从一开始就看见了。”

所以她这一路上并不是在照镜子，而是在反盯梢温诗妍？

意识到这一点的宋予淮震惊地看向了颜初：

“那初姐现在是……”

“读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