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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2)

作品:《重回暴君白月光

天刚拂晓,屋内的更漏声渐渐被远处彼此起伏的鸡鸣声掩盖。

一室静谧,一只如玉般瓷白的纤手小心翼翼从闭合的床帷内探出来,将靠床头一侧床帷挑起,纤手的主人似怕惊动什么,小心的挪动身子想要越过躺在龙床外侧熟睡的男子,可身子稍一动弹,那张水灵灵的芙蓉面上登时袭上一丝苦楚,小嘴同时倒吸几口气,霎时额头上沁满细汗,浑身上下透着股娇软无力的模样。

而这纤手的主人并非旁人,正是夜里承恩的柳翩翩。

她是被窗外鸡鸣声惊醒的,醒来后好一会儿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若非浑身如散了架般的疼痛提醒了她昨夜发生的事,这会儿......她恐怕还以为自己置身于修罗地狱。

垂眸,看了眼睡在她身旁睡相颇斯文的萧荀,昨晚上的记忆霎时如潮水般蜂拥而至,男人将她迫入榻内柔声诱哄霸道的占有的情景,柳翩翩杏面上倏然一烫,内里羞愤难当,暗骂一声下流胚子,意难平管不住手的朝萧荀面上虚挥了一拳。

因这一动作,不其然的牵动了此刻正哪都疼的身子,柳翩翩顿时疼的倒抽几口气,忙将拳头收回来,五哥还等着她通风报信,她不能在萧荀身上耽搁时辰了。忙四处找衣裳,却惊觉......她的衣裳还留在御案那,若她想穿,还要光溜溜的走去御案。想到这,柳翩翩又是暗骂一声萧荀下流胚子,这才忍着腿心痛楚伏低身子准备越过睡在外侧的萧荀下榻去。

身子刚一动,睡梦中的萧荀却极不配合的翻了个身,床榻跟着“吱吱”作响。

声响中,柳翩翩面上又是一烫,她记得昨晚她和萧荀睡时这床榻很结实啊,怎的一夜过后,床榻便就摇摇欲了?

可一想到昨夜萧荀施加在她身上似使不完的力气,她又变得坦然了,甚至和那可怜的床板比后,顿觉自己好生了不起!历了昨夜她还能从萧荀手里苟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遂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小胸脯,继续朝前爬。

一只脚刚越过萧荀,萧荀竟毫无预警的忽然睁眼看她。

柳翩翩吓了一跳,震惊的瞪圆了一双明眸,和萧荀来个大眼对小眼,心里惊惶止不住盘算着:她要和萧荀说什么,他才肯放自己回殿?还是先给他打个招呼?说她趴在他身上是要越过他如厕,而不是对他有非分之想?

可这借口根本不是她和一个刚睡了自己的男人搭讪的借口好嘛!

柳翩翩面上一派平静,内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正要胡乱诌一句别的,萧荀已缓缓闭上眼,继续熟睡了去,压根没再看她一眼。

“.......”

敢情.......萧荀还有梦游忽然睁眼的嗜好?

虚惊一场!

柳翩翩忙将团在嗓子眼的那一口气咽下,再顾不得多想,急忙从萧荀身上越过去,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蹬蹬蹬”一路小跑到御案前捡起衣裳就开始穿。

而她没发觉的是,昏暗的光线中,压根一夜都没睡的萧荀缓缓睁眼眼睛,支起半个身子望着她站在御案前穿衣裳的身影,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个餍足的轻笑。

还能跑这么欢,看来人没事,白令他担心的睡不着觉。

.........

伺候萧荀起居的大太监李宏守着殿内一夜未睡,此刻正困得打着盹,身旁的小太监听到殿内动静歇了,虾着腰十分贴心的对李宏道:“淑媛娘娘侍寝这事?要不要记上?”

宫内但凡侍寝过的妃子都需记录在案,以方便将来诞下皇室子嗣血脉正统,淑媛娘娘是皇上登基以来幸的第一位妃子,此事于后宫妃嫔不吝于一道惊雷的存在,真真是可大可小,若放做以往,李宏只需按规矩将淑媛娘娘侍寝的事记录在案即可。

可皇上那儿......早早的交代了他,若淑媛娘娘宿在勤政殿不许他声张并不能记录,似有意不想让别的宫妃知晓此事,李宏便愁了眉,一边为那侍过寝的小可怜淑媛娘娘打抱不平,一边又暗骂皇上不懂的怜香惜玉,把人吃干抹净后竟不想认账!

正天人交战时,房门“吱呀”一声轻响,那小可怜淑媛娘娘从殿内走了出来,她似是身子酸痛,每走一步,小脸便闪过一丝痛楚。

这落在李宏眼中,无疑坐实了皇上不想认账的渣男实锤!他瞧着那身型单薄的小可怜,恨不得上前如一个正常男人般对她哄慰一番,没等他上前,那小可怜已看到了他,她杏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低眉顺目的道:“皇上还睡着,劳烦李公公照料了。”

“不劳烦,不劳烦,这是老奴应该做的。”被皇上蒙在鼓里的淑媛娘娘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被皇上白嫖了,侍过寝后,竟不是先珍惜自个儿身子而是一心惦念着皇上,李宏顿时脑补了一处负心汉皇上欺凌软弱对他痴心一片的淑媛娘娘的宫廷大戏,越想越替她感到愤恨。

而事实真相是,柳翩翩刚溜出屋不意李宏守在殿门口,若她不给李宏打个招呼就离去,定会令李宏起疑自己为何匆匆离去,这才硬着头皮上前多嘴说了一句,此时,见李宏眼露愤然,生怕自己再露出马脚,脸上越发恭敬的胡诌道:“皇上爱喝本宫亲手炖的杏仁羹,此刻时辰尚早,本宫闲着也无事,便先回忆梦殿交代下面的人去做,待会儿本宫就不亲自来了,还烦请李公公待会儿将下人端来杏仁羹给皇上饮用。”

“老奴记下了。”李宏一听,越发觉得被皇上蒙骗的淑媛娘娘可怜,面上越发怜惜,只一个劲的点头,甚至拍着胸脯保证道:“淑媛娘娘尽可放心,您交代的事老奴定给您办了。”

淑媛娘娘面露满意之色,悄然离去了。

李宏恋恋不舍的目送淑媛娘娘身影隐入黑暗中,这才回过头来,摇头叹息:“孽缘,孽缘。”

“师傅,这事还记不记档?”

“记,怎么不记。我说你这个榆木疙瘩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你出门吃饭能不给店家钱吗?”

这不等同于出门白嫖了姑娘,却耍赖不给嫖资!

恶劣,行径极其恶劣!李宏不知气什么,愤愤的抽出拂尘朝小太监背上狠狠一抽。

那小太监吃痛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皱着脸立马记录下来。

李宏见小太监上道,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没等胸口那团气喘均了,忽闻房门“吱呀”一声轻响,他急忙循声看去,当看到从殿内走出的人,登时又是一惊。

..........

柳翩翩回到忆梦殿,急忙换下身上皱巴巴的衣裙,换上和月儿一样的衣裳,便在夜色的掩护下朝尚食局走。

她幼年时曾跟着七哥学了两年拳脚功夫,身手虽不能以一抵五,可若有心避开那些在宫内巡逻的将士还是轻而易举的,月儿不放心她自个来见五哥,执意跟着她,她拗不过月儿便捎带上了月儿。可月儿不懂拳脚功夫,一路行来拖累她不少,待她终于到达约好的地点时,竟是比约定的时辰晚到一刻钟。

一名小太监早等在尚食局的后门,见到她们来了,忙虾着腰奔过来快声道:“公主,五皇子说他身份不便,不方便亲自来秦宫接应您,要奴才来将消息递出去。”

她分明记得上次五哥说他怕消息外漏,今夜会亲自来秦宫接应她,不由的心神一提,瞧着眼前这个眼生的小太监,试探低声道:“五哥可有什么话带给我?”

“五皇子说叫您先按兵不动,等他下一步的部署。”小太监面上焦急,时不时瞥周遭,压低声音道:“公主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待会儿尚食局就要出宫采买食材,若被人发现奴才在这和您碰面,难免会被人起疑多生事端,公主赶紧将东西给奴才,好叫奴才出宫给五皇子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