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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残疾皇叔的掌心绿茶

沈芜并未给刘嫆辩驳的余地,刘嫆也辩无可辩,因为沈芜说的都是事实。

沈芜道:“原先你找上我,说你弟弟犯了事被抓,叫我去求太子,去求陵王,可那都是你家的事啊。是,你家曾经帮过我,我不是也答应了帮你吗?”

她转头望向门房,“前儿我来找王爷,说有事,你说他不在,对吗?”

门房尴尬地笑了笑,“没错……”

沈芜又看向刘二公子,“你瞧,非是我不帮,我来过了,可人不在啊。”

刘二公子神色歉疚,他一把将缩着脖子躲在后头的刘嫆揪了过来,呵斥了声:“躲什么!”

沈芜又道:“你家三公子被抓非是我的错,我来找王爷可他不在,这也非我之错,那日我等到日落,直到下了大雨也未见到人,病情反复,这两日都出不得门,虽然误了刘姑娘的事,可这……我真的尽力了。”

“我这不中用的身子说不行就不行了,实在撑不住等到王爷回来,你要是非要怪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二公子惭愧万分,“莫说了,沈姑娘,此事与你毫无干系,都是刘嫆的错!”

他冷冷地瞪了一眼刘嫆,咬牙切齿:“回去我便如实禀明父亲。”

门房抱着肩在一旁看热闹,心道这刘姑娘的心眼真是坏,到底是强人所难,还是欺软怕硬?

有胆量去沈府闹事,没胆量来陵王府。

沈芜再次恳切地望向门房,“今日我带他们来,就是为了了断这一桩。不知陵王殿下他何时归来?刘姑娘先前说她弟弟无缘无故的被昭明司的人抓了,她只是想求个说法。”

门房的脸色瞬间冷了。

“无缘无故?刘姑娘的意思是我家王爷是非不分,抓错了人?”

“不是,我……”刘嫆被二哥拽了一下,支支吾吾开口。

门房轻蔑笑笑,“行了甭说了,老奴知道外头的人都怎么传我家殿下,但是刘姑娘,你家的事你该清楚才对啊,贵府公子若当真无错,会被关起来?”

二公子脸色微变,他们确实不知三弟犯了何错,今日刘嫆哭闹着出来,母亲叫他跟着别出事,结果还是出了大事。

彻底得罪了沈家和陵王。

“刘姑娘若是当真对我家殿下有什么意见,老奴可代为转达,请说吧。”

刘嫆哪里说得出话来,她此刻只觉脸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

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般委屈,含着泪望向二哥,只见二哥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门房持续嘲讽:“刘家若真觉得我家殿下错断冤案,大可撺掇你们的父亲参上一本,别没什么本事就知道欺负弱小无关之人。”

二公子忙道:“不敢不敢。”

此事是他们有错在先,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息事宁人。

沈芜的身子晃了晃,似是有些坚持不住。

刘嫆却是望着另一边,不知看到了谁,她脸色唰地变白,整个人惊惧不安。

“错了,我错了……别杀我……别杀我……”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抖成了筛子,不住磕头。

沈芜眼前一黑,闭上了眼睛也倒了下去。

“姑娘!!”

“哎……”门房愣在原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摸不清头脑。

大雨倏忽而至。

阿棠背上沈芜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一声冷冰冰的询问:

“发生了何事?”孟五举着伞问道。

“嗨,一些小事,不劳您费心。”门房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脸上挂上笑容,“孟大人,王爷呢?”

孟五朝府门处往了一眼。

男人立在大门处,不知已然待了多久。隔着雨雾瞧不清他的眉眼,孟五凭直觉,觉得主子心情并不好。

孟五认出了沈芜身边的两个婢女,举着伞,走到了她们面前。

陆无昭淡淡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府门。

……

陵王的书房中,孟五效率极高地将从门房那听来的事件原委讲给陆无昭听,并把被门房因没放在心上而扣下的木匣和一封信都呈了上来。

孟五道:“他已经自去领罚了。”

“不必。”陆无昭展开沈芜给他的信,漫不经心地看着,“本王确实说过不见女客、不接她们的东西。”

孟五低声应是。

陆无昭将信看完,小心翼翼地又将信按原来的折痕叠好,收进桌上的信匣里。

“她醒了吗?”

“不知,属下将大夫带过去便离开了。”

陆无昭将信随手放在桌上,又抄起木匣中披风,展开抖了抖。

上面有淡淡的女子香气,不属于他。

这香气像是一片羽毛,在人的心上轻轻拨弄,撩得人喉咙发痒,嗓子干涩。

他的掌心缓缓划过柔顺的面料,心里有种忽视不得的异样在作祟。

陆无昭蓦地想起那个荒唐的晨梦,手中的披风像是突然烫手一般,被他猛地扔回了匣子。

“主子……”孟五突然又摸不准主子的心思了。

陆无昭抓着轮椅扶手的手暗自握紧,闭了闭眼,呼吸渐沉。

“你很喜欢自作主张。”男人淡声道。

孟五以为他生气了,抱拳单膝跪地,“属下知错了!”

“我没同意让她进府。”

叫她进来干什么?

他这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

若不是见她病着,他断不会同意她留下。

孟五抿着唇,不敢吱声。

可他心里却在嘀咕,那时主子见到沈姑娘脸色不好,便叫他去看看,不就是想帮人解围的意思吗?难道他揣度错了?

“起来吧。”陆无昭手划着轮椅从孟五身旁经过,“去将刘三公子的卷宗送到刘府。”

想要个说法,那他便成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