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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残疾皇叔的掌心绿茶

“哎呀太子殿下,奴家得了您的青睐,有幸入宫陪伴,是您的恩赐,亦是奴家的幸运,奴家全家人都感激涕零,说这是八百年才修来的好福气,奴家能脱了那商籍身份,全是您的恩典,我可和那野丫头不一样。”

虽说她现在只是一普通宫女,但在这东宫一日,便有她翻身的机会,只要拿住了这个男人的心。

“是啊,你与她可不同,孤与你兄长也不同。”陆之泽的脸色突然沉了下去,“跛脚有何关系,又不是瘸子站不起来。”

他这话自然是有所指。

女子跟在他身边已有些日子,自是知晓他想到了谁,也知道此时再继续说这件事,有些不合时宜,便不再去触霉头,她主动探身朝下去,继续取悦他。

等将人又安抚好,女子才继续道:“太子殿下,我兄长是真的喜欢那丫头,就是那丫头不知好歹,总是反抗,兄长他……”

女子瞧着太子的神色无异,才道:“兄长他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就……”

陆之泽了然,挑眉道:“将人弄死了?”

女子为难地点头,悄悄瞥他,见他并无厌恶,放大了胆子,扯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兄长对我有颇多照顾,自小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着我。您也疼疼我,帮奴家这一回可好?”

陆之泽被美色冲昏了头,况且这于他而言只是小事一桩。“既是个乡野丫头,便算不得大事,你家给银子了没有?”

“您放心,都打点好了,那丫头的亲爹和继母收了钱,承诺不再追究此事,奴家只是跟您说上一声,那丫头的尸体找不到了,万一……”

万一官府的人查起来,可能只有太子说话才管用。

陆无昭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无妨,莫要担心,只是一条贱命,还能奈你何?孤替你解决。”

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又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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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渐渐有些大了。

从皇宫城门到大将军府的距离并不算太近,路程过半,沈芜还抓着陆无昭的手指不松开。

礼物的事只是她随口乱说,她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东西。只是想看陆无昭一边拒绝、一边又不忍心见她失望的纠结模样。

庆功宴他不去便罢了,反正她也去不了,以后还能见面就成。

等阿爹回来,她想叫阿爹把婚事定下,要再被赐婚前开口,占得先机。

想到这,沈芜抬头偷瞄。

也不知到时候她还会不会被拒绝。

要是她装一装,哭一哭,他会不会就心软答应了。

她低下头,偷偷笑了下。

沈芜深知得了便宜不能卖乖,得寸不能进尺的道理,于是后半程还算安分,不再来折腾他。

除了……

除了小动作有些多。

细微的声响始终折磨着男人的耳朵,陆无昭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沈芜。”

语调微沉,夹杂着浓浓的无奈。

沈芜很喜欢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于是笑嘻嘻地抬头,“怎么了殿下。”

陆无昭轻瞥她的右手,“手。”

“手?”沈芜装傻,晃了晃与他相握的那只左手,“怎么了呀殿下,你热啦?”

陆无昭的视线定格在她脸上,默不作声。

沈芜最会察言观色,生怕将人惹恼了自己连手都没得拉,于是见好就收,举起了自己空着的右手,举到脸侧,笑道:“殿下,手。”

这只你也想牵了吗?

她很想问,但不敢。

陆无昭视线旁移,落在自己的轮椅上。

他在马车里是坐在软榻上的,即便是将沈芜抱到身边,他也没舍得挪开,轮椅空闲着置于一旁,轮椅上放着那条他时刻不离身的鞭子。

方才他在阅读卷宗,沈芜便悄悄地用手指戳那条鞭子,一下一下的,耳边窸窸窣窣的声响就没停过,细微的摩擦声不绝于耳,吵得人耳朵痒,心更痒。

男人沉声问:“沈姑娘对本王的鞭子很感兴趣。”

沈芜一下从软榻上坐了起来,靠在另一边车厢,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殿下,你这鞭子很好看。”

纯黑色的鞭体,手握着地方是靛蓝色的,手把上还刻有暗色花纹,用材珍稀华贵,看上去十分低调。

沈芜问:“殿下,我能瞧瞧吗?”

陆无昭淡淡扫了一眼那条皮鞭,只问:“喜欢?”

沈芜点头,“喜欢,我阿爹是武将,我小的时候,他经常往家里拿一些好看又好用的兵器用作收藏,我受他耳濡目染,对于兵器也了解一些。而且我也收藏了一些小巧的好看的匕首啊鞭子啊什么的,殿下你这个看着威力并不大,但为何你用时……”

沈芜歪着头回想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感觉可以杀人。”

陆无昭微微挑眉,“你见过我用它?”

若是没记错,他从未在沈芜面前挥过鞭。

沈芜的注意力都在那条软鞭上,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是啊,那夜你喝多了,我去看你,你从床榻上甩鞭,直接就缠上我的腰,把我拖……”

说话声戛然而止。

马车内陷入一片死寂,慢慢的,空气里蔓延开浓浓的暧昧。

“咳,咳……”

她干咳了两声。

鼓起勇气抬眸看了男人一眼,见他目光渐渐变得幽深,自己不争气地脸红了。

那夜的事再次被提起,这回车外没有再传来煞风景的咳嗽声和马叫声。

陆无昭没有说话,沉静的目光渐渐染上一丝热度,眉目间仍是一片淡然,只是再开口,声音莫名有些哑:“我……本王……那晚,弄痛你了?”

沈芜的脸唰得红了个彻底,心跳怦然。

“殿、殿下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听不懂……”

她率先败下阵来,目光躲闪,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陆无昭顿了顿,低低地:“嗯。”

只是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她的脸上下移,至那纤细的腰间。

只短暂地一扫,陆无昭蓦地别过头,眸光微闪,幽深的眼睛里染上了一丝浅淡的笑。

果然不该喝酒,有些事虽明白发生过,但具体的细节还是想不起来,很可惜。

沈芜不自在地飘忽着视线,目光没有落点,低着头搓了搓手指,别别扭扭,声若蚊蝇:“说鞭子呢,殿下别打岔。”

男人嗓音微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