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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残疾皇叔的掌心绿茶

沈芜慌张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伤,伤!”

那伤口即便没有他方才装得那样严重,但也应是不轻的,这么用力地拥抱一定会压到。

陆无昭纹丝不动,紧紧抱着,他一言不发,胸膛的起伏隔着衣衫清晰地传到了她这里。

他把头的全部重量都压在沈芜的肩上,埋进她的脖颈间,重重地呼吸。

“怎么了?昭昭,你别生气,我就是,我就是……”

沈芜难得自乱阵脚。

她实在怕对方瞎想,咬了咬牙,先承认错误:“对不起啊昭昭,程大夫真的没说我会死。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别怕,我在与你开玩笑呢。”

“死”这一字,实在刺耳。

男人沉默了一会,微微低头,齿尖轻轻在她脖颈露在外头的地方轻轻咬了一口,“为何做出这般神态。”

沈芜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还不是你骗我,你明明就能大声说话,故意说重伤势,骗我靠近,诓我留下,旁的倒是没什么,留下便留下,但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就是想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陆无昭轻轻嗯了声,也向她道歉,“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做。”

沈芜的唇角微微翘起,“那我原谅你了。”

“阿芜。”

“嗯?”

“往后莫要再这样吓唬我了,我害怕。”他干涩的唇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

沈芜麻了半边身子,声音都变了调,“知、知道了。”

察觉到她的瑟缩,与她交颈相拥的男人顿了顿,头朝里,鼻间喷洒的气息亲昵地拂过她的皮肤。

微眯了眸,眼尖地看到近在咫尺的白嫩的肤上覆上了一层因战栗而起的鸡皮疙瘩。

他仍心有余悸,心口的疼痛仍在持续,但他不想放开,此刻急需做些什么来确定她好好的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身边,并且未来的五年、十年、一生,她都不会离开。

就好像是吃惯了苦、没吃过糖的人,若是一辈子都食苦涩,那么这一辈子过去便过去了。可若有一天被人施舍了一颗糖,他尝过了甜的滋味,觉出了好来,那他往后都会一直惦念着那味道。再叫他吃苦,怕是在不能满足了。

陆无昭眸光黯淡,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后颈,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唇轻轻地碰触。

如他所料,她在他的爱意下轻轻发抖,在他的怀里绽/放,在他的羽翼下露出最柔软的一面,任由他安抚和求取。

沈芜不知为何事情演变成这样,方才明明是想教育他的啊。

她的弱点被人轻而易举地攻破,浑身无力,软绵绵地靠着唯一的支撑。

所剩不多的理智叫她仍有一丝挂念。

“昭昭,昭昭……”

“嗯?”

“伤,你的伤。”

“没关系,不疼。”

不疼,不疼……

果然承认了,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芜的眼睛半阖,眼里笼起一片雾气,“骗子。”

“嗯。”他含含糊糊,低声应着。

这回倒是不口是心非了。

“昭昭,你就是想让我留下来,对吗?”

陆无昭没说话,牙尖碰了碰她的脖子。

“你说话呀,你有本事骗我,有本事承认啊。”

陆无昭仍沉默着,死活都不肯承认。

“你就是喜欢我,喜欢死我了,我要是走了你就会失落,是不是?”

“不是。”

这回倒是说话了,只不过还是否定的答案。

沈芜想不通,一个人怎么能扭曲成这样?承认一句喜欢、想要,有何难的?

她不清楚,在陆无昭的世界里,这些词早已成为禁忌,不敢诉之于口,生怕会应验诅咒,得到的会再次失去。

陆无昭又圈紧了手臂,将人牢牢锁在怀里。

这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

沈芜觉得自己后颈那块皮肤已经酥麻得快要毫无知觉了。

他的手老老实实地抱着她,偏偏只是不放过那个地方,也不知为何这般执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她的脖子。

她刚想开口说话,陆无昭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抵在她的后背上,稍一用力便将人抱了上来。

他把人置于腿上,手掌强势地贴在她的脑后,朝自己压下。眸光更暗,将那诱人的红唇吻住。

唇是热的,呼吸是滚烫的,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

而后一切都变得不可控了起来。

等沈芜再次清醒地捉住自己的意识时,她已经被人放平在榻上,而陆无昭侧靠在她的旁边,他用手肘撑着床榻,半坐半卧。

空气里泛起了淡淡的血腥味,腥甜的味道彻底唤醒了沈芜朦胧的意识。

她感受到了什么,僵硬地往外动了动,耳廓微烫,“你克制一下啊,昭昭……”

男人声音喑哑至极,“嘘,别叫我。”

沈芜不再出声,她为难地将脸埋在被子里,慢慢平复呼吸。

陆无昭闭上了眼,牵住她的手,一下一下揉搓着她的指节。

天渐渐黑了,沈芜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幽幽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呢,她还能有被饿肚子的一天。

往后,她的“制敌之术”可是万万不能再对陆无昭用了。

程时来历为她寻一保命符。……

临近戌时,天色已经全暗。

沈芜被侍从领着去用膳,出门时与程时走了个迎面。

程时低着头,眼瞎耳聋地进了陵王的寝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短短两个时辰,陵王殿下就又要重新包扎伤口了,她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