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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残疾皇叔的掌心绿茶

陆无昭扶着她的腿,不叫她乱动,诚实道:“不,就算你拒绝,我也不会放走你。”

“伪君子,口是心非的伪君子!”

“嗯。”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她不按常理出牌,俯下身,狠狠咬上了他的唇。

气急败坏般地去撕扯他的喜服,要将他就地正法。

陆无昭看着她杂乱无章的动作,无奈笑了,“阿芜,我来。”

他的力气沈芜无论如何都比不多,他稍稍用力,便将人抱了下去,自己撑着身子坐起身,去解衣裳。

“不!我会!”她又爬了回来,脱口而出。

陆无昭明显地顿了下,“你会?会什么?”

“我……我……”沈芜神色慌乱,“我什么都会!”

男人的身子靠着墙,微眯了眼睛,气息微沉,“嗯?”

沈芜硬着头皮,一闭眼,“就是新婚之夜那些事,我都知道,褚灵姝都给我看过那些图了!”

陆无昭:“……”

他显然不知她竟然偷偷看过那种东西,耳廓微红,偏过头,唇角微扬。

沈芜见他似乎也在害羞,自己倒是没那么害羞了,她强势地将人堵在墙边,坐在他的腿上,握住他的手腕往上举,按在墙上,她哆嗦着声音,强装淡定。

“小郎君,别害羞,别害怕,娘子教你!”

陆无昭哑然失笑,挣了挣手腕,“别闹。”

沈芜不依,又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衣袖往下落,男人的小臂露了出来。

沈芜不经意瞥了一眼,视线停在他的右手腕处,猛地僵住。

她慢慢睁大了眼睛,蓦地凑近看。

那……那是……那是她画得小人。

右手腕处,小人还是那个小人,是她亲手画上去的,但却不再是五颜六色,而全是青色。

沈芜松开了桎梏着他的手,只抓着那只右手,捧到眼前,直勾勾地仔细着瞧,待看明白那是何物,她的身子开始颤抖,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抖着手指,轻轻地在手腕处一抹,没有颜料被蹭掉。

她低下头,将那处舔湿,再伸手用力搓了搓,还是毫无反应。

她用力地揉搓,直到将那处皮肤都搓红,那个笑着的女孩仍是清晰地印在他的手腕上,并无分毫褪色。

心口绞拧般一疼,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那画上,陆无昭心疼地将人抱紧。

“昭昭,你、你都对自己做什么了?”

她呜咽着,捶了下他的肩膀。

陆无昭紧紧抱着她,低声道:“离京突然,要与你分别一个多月,我不愿那画褪色,更不愿自己填补,坏了你的作品,于是我找来了刺青师,将画永远地留在了我的身上,再也不会消褪。”

沈芜哭道:“你是不是傻了?什么人纹刺青?哪有你这样身份的人刺青的?”

“只是一个小图案,不妨事。”他轻描淡写。

沈芜的好心情全都被他给毁了,她愤愤地咬上他的肩膀,宣泄心疼,替他觉得委屈。

“昭昭,你答应过我不许再伤害自己的,这,这得多疼啊?”她的尾音抑制不住地颤抖,心疼得不行。

手腕内侧的皮肤最是娇嫩,皮肤那样薄,离脉搏只差毫厘,一个偏差,便会酿成大祸。

陆无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安抚。

他真不觉得这有什么,那画在他眼里,是比生命更珍贵的存在。她将他从泥沼拉出,重新赋予他活着的意义,不可以不见了。

她只顾着趴在他肩头落泪,未曾察觉自己的衣衫已被人悄悄褪去。

她感受到了座下不一样的火热,抽泣声止了一瞬,从他怀里抬头。眼尾悬着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昭昭……”一声柔软、茫然、又娇滴滴的呼唤,令陆无昭的心顷刻间土崩瓦解。

她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香甜温热的气息洒在陆无昭的脸上,冲动愈发汹涌。

指尖下滑腻的触感叫人一路麻到了心脏,陆无昭不由得双手握住那细腰,微微一抬,再向下一放。

一股钻心的疼蓦地钻进大脑,冲到四肢百骸。

她痛苦地叫了出来,疼得意识渐渐模糊,身体无力倒向面前那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头无力地抵着他的肩膀,呜咽了一声。

隐约能听到他的呼吸渐渐乱了分寸和秩序,能感受到手掌的温度节节攀升。

还有他那一句模模糊糊又喑哑的话语。

他在手腕处刻下了她创造的印记,她亦从此刻开始,完整地属于他。

“娘子,眼下你我皆无退路了。”

入宫谢恩殿下?夫君?相公?……

无退路,说的是什么?

沈芜疼得浑身哆嗦,没有精力去深思他的话。

好在她不需要思考,因为陆无昭已经亲自向她展示,何为毫无退路。

沈芜脱力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呼吸虚弱,“昭昭,呜呜呜,痛。”

“抱歉,抱歉,对不起。”陆无昭哑着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新婚之夜,总不能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无事发生吧。

陆无昭清楚自己,既然是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就绝做不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嘴上再如何抗拒,身体都是无法欺骗的。

更何况,他在沈芜面前,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开始得突然,她毫无防备。她记得看那画上,小人都是愉悦的表情,她以为那是件很快乐的事,是她想错了。

太疼了,像是有一把刀从下方的口子刺了进去,锋利的刀刃划过血淋淋的皮肉,疼得人头皮炸裂,整个人被撕扯着,连逃离的力气都没有。

陆无昭亦隐忍得艰难,他额角突突跳着,胳膊用力箍着她的腰,用力到想要将人嵌进身体,几乎要将人拦腰折断。

“阿芜,王妃,夫人,娘子。”

他换了许多种亲昵的称呼叫她,不仅是为了减缓她的疼痛,也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沈芜抽抽嗒嗒地趴在他肩头,哭得泪眼模糊。好半晌,她才缓过那阵难熬,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他肩膀上凭空多出来的好几个牙齿的印痕。

她感受着,不自在地动了动,不设防地听到又加重的吐息,她耳根滚烫,“夫君,呜。”

到了嘴边的尾音又变了腔调,像是突然被阻碍了一下,音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颤抖。

“阿芜喜欢听我叫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