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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残疾皇叔的掌心绿茶

陆无昭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

脚步声又响起,越来越近。

他掀开床幔往外看,看到心爱的女子后,忍不住笑了,朝她招手,“阿芜,来我这。”

沈芜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陆无昭这才意识到,她的心情不好,他收敛了笑容,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沈芜冷笑了一声,却是没将他的手甩开,“夫君没觉得我今日回来的很早吗?”

“早……吗?”

他恨不得她再早些回来。

“夫君,我在灵姝那里听到些传闻,所以天一亮就迫不及待地回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把皇帝给陆无昭的那个写满了各世家姑娘名字的册子打在他身上。

她一边拍,一边意味深长道:“听说夫君想要纳妃,连人选都备好了啊。”

她垂眸看了看册子的名字,笑道:“这么多人啊,看得过来吗?”

陆无昭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娘子,你听我解释。”

说着就要去抱她。

沈芜皮笑肉不笑,将折子抵在他的肩膀,不许他靠近。

“原来昨日夫君送我进宫,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啊,怎么,有看上的吗?”

“有的话,妾身帮您撮合啊。”

偷偷治疗执念太深,该结果了……

一大早上,陆无昭还是用了力量镇压与男色//诱引才将这事掀篇。

他搂着累得没有力气的女子,温柔地低语:“娘子息怒,天地可鉴,我从未有过旁的心思。”

一个她还顾不过来,哪还会再要别人。更何况,又不是所有的人都叫沈芜。他只会对这个叫沈芜的女子动心,只有她可以拯救他。

沈芜只是心里不舒坦,倒是未曾真的怀疑过他什么。她只是一想到有这么多人其实都暗地里盯着陵王侧妃的位置,她的心里就一万个不情愿。

“昨儿我听宫人说狗皇帝要给你纳妃,气得我一宿都没睡好,就盼着天亮回来找你算账。”

男人心疼地抹了下她眼底那片青色,轻声道:“若你及时来个信说一声,我便亲自去接你,多晚都行。”

他以为她在好友处,心里就想不起他了,可她现在说,惦记了这事一夜,虽说她没休息好他很是心疼,她心里不舒坦心里难受他也心疼,但她一直想着他,又叫陆无昭高兴。

“你还笑?!”沈芜有气无力地嗔他一眼,手软绵绵地拧了一下。

陆无昭低声笑着,“娘子莫气,任打任骂,但这无中生有的罪过我可是不能应下的。”

沈芜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没动心思,我就是……”

“我知道,你就是心里不舒坦。”

“昂,可不。”沈芜翻了个白眼,“我们什么时候要了那狗皇帝的命,我等不及了。”

陆无昭安抚道:“年后,很快的。”

“对了,年后使臣一来,是不是灵姝和亲也要定下了,她不想走,我也不想她走,若是狗皇帝去世,就没这事了。”她晃着陆无昭的胳膊,轻声撒娇,“夫君,昭昭,你想想办法快点嘛,直接把他弄死。”

“好好,尽快。”陆无昭无奈道。

程时的药还在研制中,这些日子一直在闭关,谁也没见过她。沈芜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她催完就忘至脑后,睡了过去。

陆无昭轻轻拍着她的背,待她睡熟,才小心翼翼地穿好衣裳下了床。

他划着轮椅出了屋子,孟五就在院中等候。

孟五见主子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在他开口前,陆无昭对着他嘘了一声。

孟五压低声音,“主子,贵客来访。”

陆无昭眼睛一亮,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扶手,“是……”

孟五点点头。

陆无昭有片刻的晃神,他深吸了口气,难得紧张,“等很久了?”

孟五摇头,“一刻钟的时间。”

陆无昭松了口气,连忙让孟五推着自己去前厅。他离开前,叫来芍药,“夫人若是醒了见不到本王,就说本王在见很重要的客人,让她莫要着急。”

芍药垂首应是。

来客被孟五亲自接进了府,因为是一早,街上静悄悄的,无人瞧见,还算顺利。客人被恭敬地请到了会客的前厅,面前摆着上好的茶叶。

“陵王府上的东西果然都是极好的。”一身着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赞叹道。

他旁边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垂着眼眸,神色虔诚,“茶香四溢,入口甘甜不涩口,当真是上品。”

二人正在品茶论茶,门口出现响动。循声望去,是陵王到了。

老者先站起身,冲来人揖手。

那位青年不急不慢地也站了起来,却是对着来人双手合十,行了个僧人礼,“陵王殿下,久仰。”

陆无昭看清楚青年的面容,肃穆了神色,行至青年面前,亦双手合十,冲他回礼,“明心大师。”

再抬起头,对着青年细细打量。

瞧着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十分年轻,衣着也不是僧袍,而是最普通寻常的年轻公子的服饰,用料不见多华贵,虽朴实,但却叫他穿出了十分珍贵的意味。

周身围绕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淡雅之气,整个人说不出地佛意,禅性十足,那双眼睛平静无波、柔和淡然,叫人与之对视一眼,心境便平和了不少。

陆无昭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当初只见一眼,听他自称明心,他便确信此人是济安寺的明心大师,如假包换。他本以为明心大师起码会年长许多,不曾想是个这般年轻的男子。

上回匆忙,不曾好好说上一句话,这回算是头回正式见面。

明心任由陵王看,嘴角始终挂着浅淡的微笑。

陆无昭又对着青年行了一礼,“劳大师跑这一趟了。”

明心笑了,“殿下言重,应当的,您的信贫僧见到了,贫僧自认有些能耐,便不请自来了。”

当初从青明观回来,本以为等林道长的消息要等上许久,恰逢陆无昭离京月余,有时缘分就是这般妙不可言。

在途中,经过一个村子时,恰好便遇上了明心大师。

“那日幸得殿下出手相助,贫僧与全村数十人的生命才得以保全。”

陆无昭摇摇头,“是缘分,更是运气。”

明心盯着他看了半晌,蓦地笑了,“原是如此,阿弥陀佛,那贫僧该感谢您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