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1 / 4)

作品:《娶了腹黑女后我成了一代明君

闻言,原本吵吵闹闹的殿宇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叶轩鹤瞳孔猛地睁大,扔了酒杯,飞速朝外奔去,“太子妃在哪?!”

还没反应过发生了什么就被扔掉的酒杯泼了一脸酒的大臣:???

等众人飞速赶过去的时候,桓宜卿和柳从安已经被人救起来了。

柳从安捂着肚子,不断哀嚎着,叶轩鹤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一双眼眸中唯有桓宜卿。

只见桓宜卿全身都湿透了,还有些余水滴滴答答往下落,打湿了她身下的一片土地。因着落水,衣裙紧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她的曲线。

叶轩鹤皱着眉头,迅速将身上的外袍拖了下来,猛地展开把桓宜卿紧紧裹住。

“娘子,你怎么样?!没事吧?!”叶轩鹤急得心间都在打颤。

“无、无事。”

入了秋,天气本就有些凉意,池水更是冰凉,这会儿夜风习习,却是带来了层层寒意,加上桓宜卿不熟悉水性,她的整张脸都苍白无比,轻微的咳嗽起来。

见状,叶轩鹤感觉有数不清的针尖狠狠扎在她的心间,让她五脏六腑都难受得要命。

叶轩鹤转头,怒喝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让太子妃沐浴?!”

叶轩鹤眼中的怒火似乎想要把周围的一切都给烧干净。

一众奴才和宫女都被吓坏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旋即结结巴巴磕头道:“遵命。遵命。”

叶轩鹤一把将桓宜卿打横抱起。

“还有你们!还不快去叫太医!还愣着干什么!”

她脖颈的间的青筋尽显无疑,桓宜卿从未见过这幅样子的叶轩鹤。别说是桓宜卿没见过,有些以前伺候过叶轩鹤的奴才和宫女更是听都没听过。

她紧紧搂住桓宜卿,脚下生风,手臂稳得任谁也不可能将桓宜卿从她怀里抢走一般。

低下头,方才那对着外人的满脸暴戾却又都化为了温柔,“娘子,别怕,孤来了,孤来了。”

虽然情况特殊,但忽然被这样抱起,桓宜卿多少有些羞涩,她轻声道:“夫、夫君,臣妾、臣妾无事的。”

池水似乎还有一些卡在了喉间,桓宜卿说一句话便会引得一阵咳嗽。

“很难受吗?”叶轩鹤的眉头都快拧成一股麻花。

桓宜卿轻轻摇了摇头,旋即又咳嗽起来。

叶轩鹤眉头皱的更紧了,脚下的步子也愈发的快了。

叶轩鹤抱着桓宜卿走了没多久,叶文、叶术和众人都赶到了。

一众夫人见到柳从安,先是一阵惊呼,旋即便七手八脚的围了上去,带人沐浴的沐浴,请太医的请太医。

叶文和叶术环绕一圈,却是连桓宜卿的影子都没见到,二人随意问了个奴才,“太子妃在何处?!现在怎么样了?!”

“太子妃娘娘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刚刚太子殿下带着太子妃娘娘先走了。”

叶文怔了怔,桓宜卿方才说过的话又盘旋在脑中,他却也不知该去还是不去。

知道桓宜卿没事了,叶术这才行到柳从安身旁。

眼见叶术一来不是关心她,而是关心太子妃,柳从安的心口便是抽抽的疼,她恨不得刚刚两个人都淹死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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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桓宜卿进了沐浴的房间,叶轩鹤又打发了一众宫女进去守着才堪堪放下心来。

旋即,她抓过身,一张脸阴沉地像是要把所有人都给杀掉。

“这是谁做的?!”

宫女都被这威压吓坏了胆子,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状,叶轩鹤的脸更加的阴沉了,她怒吼道:“快说!到底是谁?!”

“奴婢、奴婢不知道……”

“快说!”

“奴婢真的不知道……”

宫女战战兢兢磕着头不敢说话了。

再等了会,听见屋里有声响,叶轩鹤才把怒视从宫女身上移开。

桓宜卿虽是重新沐浴了一遍,但脸色看上去仍旧有些苍白。

叶轩鹤疾步上前,紧紧握住桓宜卿的手,捧在了手心,一边揉搓一边呵着气,“娘子,你怎样?”

还没等桓宜卿回答,叶轩鹤便转身喝道:“太医在哪?!还不替太子妃把脉在那干什么?!”

太医才刚刚赶到,头上全是汗水,他深呼吸几口,战战兢兢上前诊断。

须臾,太医道:“回殿下,娘娘身子无碍,就是池水性凉,恐染上风寒,待微臣回去开一副驱寒的药方就好了。”

闻言,叶轩鹤才稍稍放下心来,她紧紧握住桓宜卿的手,微笑道:“没事就好,娘子刚刚都快吓死孤了。”

看着那含着无邪笑意的温柔眼眸,桓宜卿只觉叮的一声响,好似有人走进她的心房,轻轻拨动了琴弦,让那心湖不由得跟着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正要问桓宜卿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个宫人又急匆匆的赶来了,“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皇后娘娘让您们去一趟。”

二人一进门,便见到房间里已经有了不少人,脸色苍白的柳从安此刻正躺在床上,太医正给她把着脉。

见到来人,众人纷纷行礼,而叶文和叶术则疾步行上前道:“太子妃如何?没事吧?”

叶轩鹤皱眉,上前一步,道:“有孤关心就够了。”

柳从安看着这一幕,之前所有的怨恨、嫉妒、怒气在这一刻被重新唤起。

她紧紧攥着被子,被子被她攥出一个又一个的褶皱来。

不守妇道的贱蹄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到现在竟然还敢勾引王爷!

须臾,太医把完了脉,“回娘娘,殿下,各位王爷,各位夫人,娘娘这个年龄能有喜本就不易,如今,这腹中的胎儿恐怕是……保不住了……”

太医又接着道:“不过待微臣开个方子好好调理,假以时日再有喜也是极有可能的。”

闻言,众人都安静了一瞬。

叶轩鹤转头,看向了桓宜卿。

却见到了秀眉微微蹙起的桓宜卿。

“保不住了?”

桓宜卿记得,方才在亭子旁边替柳从安把脉的时候,那脉象虽然混乱,但也没有有喜的脉象。

但是……

她皱了皱眉,当时的酒劲还没完全醒来,又加上当时柳从安在乱动。

桓宜卿都有点不确定了。

“娘子。”

桓宜卿感觉手掌忽然被一只温暖的手包裹住。

是叶轩鹤。

感受到桓宜卿手掌的冰凉,叶轩鹤又收拢了手心,将温暖传给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别怕,有孤在这,没有人能够委屈孤的娘子。”

叶轩鹤说着,抬起了另外一只手,轻轻放在了桓宜卿的头顶,揉了揉,就像是往日桓宜卿对她的那般。

一种源源不断的温暖从头顶传到四肢,因为落水而变得冰凉的身体也被温暖了不少。

桓宜卿愣住了,眼前的小朋友好像忽然成长为了一座可靠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