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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为荣(1 / 2)

作品:《权臣娇宠掌上珠

第八十四章

远在京城的老皇帝莫名打了两个喷嚏,眉心突突直跳,心里头一个咯噔:莫不是出事了?

虞贵妃拿披风过来给他披上,柔声劝道:“陛下,入冬天冷,龙体要紧,还是早些歇了吧?”

皇帝放下折子,按了按眉心,愁道:“唉,朕实在放心不下西北,此番一次来访两国,恐生事端。”

“难不成陛下还信不过贤婿为人处事的本领?有他把关,您且放宽心吧。”

虞贵妃幽幽叹了口气,“反倒是阿念那孩子叫人忧心,每每写信回来都是'一切安好',然西北苦寒,她素来体弱多病,也不知如今身子可当真是好……”

皇帝最见不得他的虞儿愁眉不展,连忙拍拍她手背宽慰道:“贤婿的为人爱妃还信不过吗?有他在,想必阿念也被照顾得好好的,莫愁,莫愁!”

虞贵妃笑了笑,难得打趣道:“咱们这会子倒是心有灵犀,夸人都往一处夸,干脆谁也别愁了,且听西北音信,再作安排。”

皇帝一想,紧皱的眉心顿时舒展许多。

是了,宁远侯可是他的亲女婿,大半个常家人,以后宁远侯的儿子都得叫他一声外祖父,于公于私,这员大将都是向着他,都是万分可靠的。

皇帝不由得再次感慨,当初狠心嫁宝贝闺女过去,实乃英明睿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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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就寝时,江恕对常念说了东月此行欲求娶公主一事。

常念怔了一下,恍然想起前世的时候,东月国进京参拜,确实提出要娶公主,当时她已经嫁了,只剩下朝华阿姊,不过徐皇后在位,自然不能让朝华远嫁,于是从世家中选了一位贵女封了公主称号,嫁去东月国。

可今生因为她重生,局面不一样了,皇后被禁足,宫内是母妃做主,虽然母妃不会苛待朝华,想来也不会忍心让朝华远嫁,可是父皇呢?

父皇的为人,常念十分了解,纵使他疼爱自己,在江山权势面前,还是能忍心让病弱的她远嫁西北,何况对于根本不得宠的朝华?

老皇帝对朝华这个痴傻的女儿,是真的不待见,从前看在皇后的面子,多少会问几句,如今皇后禁足,徐家势力被压制,或许连见都极少见了。

思及此,常念开始担忧起来。

朝华阿姊待她很好。她离京前,还说要给阿姊带一个可靠的姐夫回去。

阿姊在等她,可若是等来东月王上的婚事……常念清楚地知道,一旦父皇动了心思,母妃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最稳妥的办法,是在这之前定下阿姊的婚事。

常念慢慢坐起来,认真思索京城中还有谁可靠,或许西北的世家公子也成。

江恕从身后抱她躺下来,重新拿温暖的被子盖上,“在想什么?”

常念贴着他胸膛默了一下,才道:“侯爷,虽然徐皇后与母妃为敌,待我也多有算计谋害,可是朝华阿姊无辜,很多次都是阿姊莽莽撞撞救的我。宫里那种地方,尔虞我诈,并没有世人传的那样风光繁华。”

话未说破,江恕却已了然。他摸着她柔软顺滑的长发,道:“明日一早,我派人快马传信回宫,至于怎么做,便看母妃了。”

“好。”常念撑起半个身子,语气认真地道:“此事侯爷能及时相告,我心中很感动,就,就……”

后面的话常念没有说出口,她亲了亲江恕的眉眼。

可不知怎的,江恕却是神情古怪地皱了眉。

夫妇一体同心,她的事,就是他的事,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感动这一说辞,又是什么意思?

常念摸摸他剑锋一样凌厉的眉,小声问:“你怎么了?”

江恕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他沉默半响,脸色不太好,最后只是生硬道:“没怎么,睡吧。”

“哦哦。”常念老实躺下,握着他的大手玩了玩,又问:“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江恕淡淡道:“没有。”

“哦。”常念没有多问了,自己在心里琢磨着,许久睡不着。她也没有放开江恕宽大的手掌,那骨节分明的十指修长而有力量,掌心和指腹却或多或少地留下几道刀剑磨擦的小疤痕,摸起来有些突兀,她拿到眼前细细看了看。

江恕垂着眼睛,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这时候,常念忽然握着他的手靠近鼻子,仔细嗅了嗅,“怎么是香的啊?”

温热的呼吸拂扫在指尖,江恕只觉得有些痒。

“香?”他反问。

常念又深深闻了闻,那浓郁的香味扑入鼻间,深入心肺,身子好像变得轻盈荡漾起来,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她望着那修长的指,几乎是无意识的,张口轻柔含.住,柔软湿滑的小舌头舔了舔。

一阵钻心的酥麻瞬间涌上江恕心头,他声音沉了沉:“你在做什么?”

“唔……”常念吮.吸着,软绵绵的嗓音含糊着,听不清在说什么。

江恕深暗的眼眸望下去,克制地抽回手,然常念不乐意了,一走一留间,指腹搅动滑过,勾动情丝缠绵。

江恕有些抵不住这诱.惑,忽的用力抽回手,翻身将人置于身下,想叫人安分些,可那张娇羞酡红的小脸映入眼帘,眼神迷蒙,像是含了一汪盈盈春水。

他湿润的指腹蜷缩起来,倏的明白什么。

是迷情香!

一点点残留于指尖的芳香,方才悉数被她嗅进了身体!

不及江恕多想,常念已经哼哼唧唧地扯开他的寝衣,仰起头,勾住他脖子,用发烫的脸颊蹭蹭,又亲了亲。

不多时,尚未消褪的牙印旁又多了抹暗红痕迹。

江恕欲起身叫华姑过来的理智,终于化为虚无。

……

常念再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一片阴沉暗色,帐幔里暖热如春。她抬抬胳膊,动动身子,又酸又软,以及那十分的不适,叫她知晓这夜又不知春风几度了。可是她一点映像也没有。

她茫然又无助地仰头看看,江恕怀抱着她,下巴轻轻抵在她脑袋上,睡得正沉。

常念从未见江恕睡得这样沉过,那张俊美却冷冽的脸庞笼着些许少见的柔和,剑眉舒展,像是得到渴求许久而不得的东西,满足了。

“侯爷?”她轻声唤。

没有回答。

慢慢的,天亮了。

常念惊诧于时间竟过得这么快,不一会儿,江恕也醒了。

说明眼下至少是卯时了。

四目相对,平和而恬静。

江恕俯身吻了吻常念的眼睛,低声暗哑:“闭眼,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