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有何吩咐？”两人同声问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而这时候两个大老爷们的眼中都是泪光，他们正控制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该教你们的也都差不多教了，小棋接替我的位置之后，你们就辅佐他，千万别忘了要每天练功，分出分身出去可以，但是要注意安全。”天道行者还不忘说道家常，更是让这两人控制不住潸然泪下。

原来师父什么都知道！

在天宫的日子属实无聊，所以他们有时候会分出分身去外面游历一番，见识一些别的东西。原本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全被师父看在眼里。

“师父，我们明白了。”两人各握住了天道行者一只手，虽然粗糙满是皱纹，但是却很温暖。

“白芍。”天道行者又喊了白芍的名字，她也跪在地上，用膝盖走过来。

“师父，我在。”她轻声说道，她还拿起了帕子，轻轻擦去了天道行者嘴角的血渍。

“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可以的话，尽快找个人嫁了吧，也老大不小了。”天道行者轻声说道，白芍在他身边照顾了许多年，也见识过他的脾气，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能侍奉师父是我的荣幸。”白芍已经哭成了泪人，对她来说，天道行者就像是严厉的父亲一样，他从来没将自己当做侍女一样对待。

天道行者微微一笑，说道：“都别哭了，我还想笑着走呢。”

“白夭，谢谢你将小棋带到我身边。”天道行者将目光又放在了白夭的身上，这个人的身上有太多异数，或许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前辈，我......”白夭还没说完，天道行者就打断了她的话。

“异世之魂，得天独厚，乘云之势，势不可当。”天道行者说道，对白夭眨了眨眼，她就是异数。

白夭愣住了，难道天道行者知道她是穿越过来的？

“有没有想对我说什么的？”魔无笑主动凑了上来，他等了好久都没见天道行者点自己的名。

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吗？

天道行者撇了一眼魔无笑，说道：“大道都山的净光日月泉不错，去去你身上的煞魔，还是可以做到的。”

“大道都山？药王谷那个？”魔无笑挠了挠头，貌似只有那一座山叫大道都山，就在药王谷里。

“谁知道呢。”天道行者故意吊着魔无笑，缓缓闭上了双眼，“我不喜欢太繁杂的葬礼，可以的话，直接将我埋在我的故乡祁阳，我还记得，在东边有一片花海......”

天道行者的声音渐弱，胸膛也不再起伏，神色安详。

“师叔祖。”南宫棋将自己的头靠在了他的头上，眼泪无声落下，悲伤难以抑制。

其他人都沉默了。

一代大师就此陨落。

天道行者薨逝这一消息并没有在大陆传开，只有少数人知道，因为不想引起太大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