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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二十七分甜(1 / 3)

作品:《昼日成熟

骗子。

薛与梵裹着羽绒服看着空荡荡的女生宿舍楼下,别说人了,连只鸟都没有。

八卦的宿舍阿姨捧着把瓜子来看热闹:“等男朋友啊?这不行啊,要让你男朋友等你。哪有让女朋友等的。”

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这青春校园里的爱情看得不要太多。阿姨说让女生等的男生不多久两个人就要掰掉。

薛与梵想说不是自己男朋友,但‘炮兵连队友’可能更让阿姨理解不了。为了不成为广场舞之后大妈们第二喜欢的八卦女主角,薛与梵只好站在旁边听着宿管阿姨的恋爱心经。

阿姨聊到圣诞节送礼物的时候周行叙来了,他看见了楼下玻璃门后被阿姨慷慨‘赐座’的薛与梵。

薛与梵也看见他了,和宿管阿姨告别后,一瘸一拐地走出门。

“等很久了?”他明知故问:“我不是说了等会儿才到吗?”

周行叙给她发消息的时候在学校外面的药店。

薛与梵等了他快一刻钟了:“你说等会儿到,一次假的,一次真的。我怎么搞得清楚。”

周行叙把手里的药店袋子给她,伸手帮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那让我等等也没事,你就慢慢下楼。”

薛与梵拆开袋子,看见了里面的烫伤药膏,哇了一声。

“别光‘哇’呀,掉两滴感动的泪。”

周行叙就是周行叙,一边打趣逗人生气,还能一边贴心关怀。他低着头看着薛与梵的脚,打趣完了,又换掉了那副没正形的样子:“宿舍不是有暖气吗?怎么用起了热水袋?”

“暖气坏了。”薛与梵拆开烫伤药膏,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闻出了一股芝麻的味道。

“这么说,那感觉我不邀请你去我那里,有点太心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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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叙在满屋子找针,最后只找到一根回形针,徒手调整了回形针的形状之后,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打火机。

薛与梵脚搭在沙发的抱枕上,看他简单粗暴的消毒手法,说不害怕是假的:“就这样会不会感染?感染会不会死?死了怎么办?”

他把薛与梵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还在说笑:“生死簿棺材布,步步到位。”

薛与梵从头到脚都很白,这显得烫伤的那块红色格外可怖,一个和硬币差不多的水泡鼓在踝关节上。

“一点都不幽默。”薛与梵嗤声,她想凑过去看,被周行叙抵着额头又给推开了,说她挡住光线了。自己这副坐位体前屈从来不及格的身体也不支持她前倾身子观察:“你说会不会留疤?”

周行叙垫了个抱枕在她脚下:“忌口,什么榴莲韭菜就都不要吃了。”

“骗人,这不是和体质有关的吗?”

挑水泡一点都不疼,他用纸巾将水泡里的液体吸掉,一手拿着棉签,单手拧着药膏的盖子。上完药又用创口贴包扎了一下。

两个人都没有吃晚饭,点外卖的工作交给了薛与梵,周行叙帮她处理完脚,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坐在餐桌边,面前琴谱铺了一桌子,民谣吉他还是上次那把,他断断续续地在弹,铅笔在纸张上书写,涂涂改改,最后字和纸都被丢进垃圾桶里。

薛与梵坐在对面无聊的把他所有的铅笔都用卷笔刀削了一遍。

听他问自己曲子怎么样,薛与梵点了点头:“但我这种门外汉,意见价值不高吧。”

“下里巴人,听过吗?”周行叙手搭在吉他上:“音乐也有面向普通人的普通音乐,我是普通人那就写普通的好听的歌。”

他好像就真的只是单纯地在玩音乐,商演不分钱,写歌精雕细琢不幻想什么爆红,被赏识。薛与梵还是比较现实市侩的,她是会幻想人生什么时候能快进到一年出一条项链就衣食无忧以及‘恭喜薛总喜提新房’的那一步。

晚上过夜顺理成章。薛与梵毫不客气地将冰凉的手脚挨过去,周行叙怕碰到她脚踝上的伤口,没敢动。

她感慨起暖气坏掉至今短短几十个小时,她说自己就像是冬天菜园子里唯一一颗没有被采下来收进地窖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