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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番外十三(1 / 5)

作品:《昼日成熟

吃完羊肉面出来,薛与梵发现自己棉服的拉链拉不上了。

“肚子有长这么快的吗?”她还就不信了。

但事实就是拉链卡在肚子上了,周行叙不敢给她用蛮力拉上去,没办法只能把她棉服两边的口袋拉链都拉开了。

拉拉链时,手碰到她肚子,隔着毛衣突然他觉得薛与梵肚子莫名鼓起一块,很快又消下去了。薛与梵自然是感觉到了,周行叙拉拉链的动作也没有了下一步。

他一愣:“胎动?”

薛与梵也是第一次感觉到,网上说到这个阶段确实会有胎动。

于是薛与梵每天闲着没事干就摸肚子,妄图抓住宝宝的小手或是小脚。但小家伙白天在她肚子里的时候乖巧的不得了,等晚上她和周行叙要睡了,宝宝就在肚子里闹腾了。

薛与梵被肚子里的小孩闹得睡不着觉:“估计是个夜猫子。”

之后几次产检,宝宝和孕妇的状态都非常好。

但医生也会叮嘱一句:“妈妈还是要少吃点。”

于是全家上下都开始盯着薛与梵每天的进食量,自从她怀孕之后,只要她伸手就能够到小零食,基本家里工作室各个角落都能找到吃的。

周行叙心一狠,挑了一天在家,把小零食全收走了。

她就像个过冬前辛辛苦苦收集榛子坚果的松鼠,结果一夜之间被人全部偷走了。

等薛与梵进入孕晚期之后,她一般都睡不了整觉了,翻身要周行叙帮忙,半夜起床也要周行叙帮忙。

她开始怕热,被子盖一盖,没一会儿就要踢掉。周行叙隔天换了条薄被子才好一些。又怕她感冒,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

她习惯性肚子饿了去摸放在床头柜里的小饼干,摸了个空之后,她就开始哭,不稳定的情绪在孕晚期后经常见。

薛与梵腰酸腰疼,胎动导致宝宝有时候踹她肋骨,踹她胃总弄得薛与梵特别不舒服。那句‘我不想怀了,我们明天去把小孩流掉吧’的台词又出现了。

但孕检时听见胎心,总觉得特别神奇。

那有节奏的跳动声,看着黑白成像的一点点大的小人,薛与梵总会想再忍宝宝一次。

向卉也想让二姐帮忙和同事说说看能不能提前告诉他们宝宝的性别,但是医院有规定,大家也不想让薛映仪为难,说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说了。

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处,比如像是拆盲盒。

但薛与梵还是会问周行叙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他最近又拿起了吉他,不知道是不是项目告一段落了,他近期比较清闲,薛与梵看他好像在写歌。

周行叙对孩子的性别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执念,虽然他们两个有事没事总是‘你儿子我儿子’的喊。

薛与梵听他说都可以还不行,二选一,非要他做一个选择出来。还像个老师一样提问,为什么要选这个。

周行叙反问她,她问别人时刨根究底的‘专业态度’没有了。薛与梵也觉得都可以,周行叙学她刚刚问自己:“别都可以啊,二选一。”

她偏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轮到她自己了,她就可以有权保持沉默。

下午她闲来没事就收拾填充一下待产包,原本孕晚期的时候他们就计划搬到新家去的,但是也有说法,说是这样会冲撞保胎的胎神。

虽然都是封建迷信,但也是薛与梵在loft公寓里住习惯了。

最后决定等她生孩子在月子中心坐月子的时候搬家,到时候薛与梵和宝宝出月子之后就直接去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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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入夏的时候卸货,周行叙开会开到一半,他手机响了。

薛与梵在电话那头,喘着大气:“周行叙,我要生了。”

他会开到一半就跑了,独留其他几个部门主管对周行叙他老爸还有周景扬说恭喜:“恭喜恭喜,添丁加口了。”

周父笑容得体地一一应下了,反而是周景扬活像个吞了苍蝇的人。

他赶来医院,薛与梵躺在病床上在吃小馄饨,和他一路上来时,想象中血腥兵荒马乱的画面都不一样。

向卉站在床边给薛与梵梳头,她等会儿还要洗个头。

周行叙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吓我一跳。”

薛与梵连小馄饨的汤都没有放过:“我也吓一跳。”

后续洗头这件事交给了周行叙,向卉趁着薛与梵还没有发作,赶忙去楼下的超市再买些落下的东西。

吹风机是借用同病房另一位大姐的,大姐已经是二胎了,她作为一个过来人有经验,陪床的家人去吃中午饭了,她一个人在病房里也游刃有余。

看着周行叙不太熟练地吹头发动作,大姐上手帮忙,薛与梵受不起。大姐说没事:“这是你老公吧,得叫你老公练一练了,这你要是生个闺女,他得学着扎辫子。”

周行叙把卫生间地上的水渍用拖把拖干净,等他收拾好,大姐也帮薛与梵吹好头发了,她说普通的麻花辫容易松散,她会扎拳击辫,牢固得很,就是一个礼拜也不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