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说：“是，阑尾炎手术。”

郑薇然眼神动了动，“那好，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说。”

沈钧点点头，转身朝病房走。

郑薇然慢吞吞地走了两步，回头看他进了某一间病房，又看了一眼门牌号。

“师兄。”郑薇然进了医生办公室。

苏哲正低头写东西，闻言抬头看她，说：“坐吧。”

“有事？”他问。

郑薇然托着下巴，说：“上来给院长送份文件，顺便来你这看一眼。”

“门诊这么忙，快下去吧，有事中午说。”苏哲严肃地说。

“我知道。”郑薇然站起来，想了想，问道：“师兄，302病房住的是什么病人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苏哲反问她。

郑薇然迟疑着说：“你就告诉我呗，是不是个女的？”

苏哲也没隐瞒，“对，是位女患者，阑尾炎住进来的。”

“那陪护她的人呢？”

“陪护是个男的，应该是他男朋友吧。”苏哲问：“你问这些干什么？认识？”

郑薇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谢谢你啊，师兄，我先下去了。”

进了电梯，她想，如果那个在沈钧家的女孩子真的是他的女朋友，而不是其他什么关系，那她宁可不要。

不过现在来看，应该是女朋友吧？可是，沈夫人为什么不知道呢？昨天在他家，他也没有明确地介绍说是女朋友。她想找个机会，问问他。

沈钧回了病房，看到方韵看着窗台上插好的花，不由好笑地问：“这么喜欢呀？给你拿过来看？”

方韵问：“打什么电话这么长时间？”

“秘书打来的，请示几件事。”沈钧说着，又躺到了陪护床上。

一年到头来，他都像个陀螺似的不停地转，忙个不停。像在工作日里休息的时候，少之又少。

“公司要是忙，你就回去吧，晚上下班再过来。”方韵体贴地说。

沈钧看着手机，说：“借你的光，我好不容易能歇一歇，可不想回去。再说，放你一个人在这，我也不放心啊。你就别撵我了。”

方韵一想也是，非要装作善解人意这一出干嘛呢？心里不是巴不得他在这陪着自己吗？

她侧着头看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像是永远也看不够一样。

沈钧察觉她的目光，放下手机，问：“怎么了？想去洗手间？”

“不是，就想这么看着你。”方韵柔声说道。

沈钧会心一笑，侧过身子冲向她，“看吧，一直看。”

“有病。”方韵笑，把头扭了过去。

两人说说笑笑，下午的时候都睡了一觉，醒来外面天都黑了。

外面嘈杂的说话声吵醒了沈钧，他闭着眼睛，不悦地说：“外面吵什么呢？”

“到吃饭时间了，有的去食堂买饭，有的外卖送来了，就显得吵一些了。”方韵对他说。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你也被吵醒的？”

“我不是被他们吵醒的，我是被你吵醒的。你昨晚没睡好吧？刚才呼噜打得好大声。”

沈钧坐起来，抹了两把脸，“昨晚那床不舒服，又换了地方，是睡得不太好。”

他手按在开关上，又说：“我开灯了，别晃着眼睛。”

方韵双手捂在眼睛上，灯光从指缝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