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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18(1 / 2)

作品:《冬日姜饼

("冬日姜饼");

chapter18

施季玲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真是夭寿啊,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长针眼。

林海生在厨房里处理带鱼,喊她:“你干什么呢?过来帮我削两个洋山芋。”

施季玲踱步过去,“来了来了,

使唤什么啊。”

“你在看什么?”他斜眼去看妻子,只见施季玲满脸尬色,“怎么这副表情?”

“能不能别问了。”施季玲站在水池前不耐烦道,林海生登时噤声,

倒是她自己实在忍不住说出来:“蒋燃来了,两人正在床上抱着睡觉,

那个黏糊得哟,

也不怕落枕。”

林海生哈哈大笑,

忙安慰她:“不怕不怕,

只要你不尴尬,

尴尬的就是他们。”

*

房间里。

蒋燃听见开门声就醒了,

他一动,林鲸也跟着醒了,“怎么了?”

蒋燃伸手开灯,“你爸妈回来了。”

蒋燃下巴一抬,

指向门口,

林鲸看到原本紧关的房门明显有本人打开的痕迹,门边闪了一道缝,隐约听见爸妈的说话声;而且像是故意说很大声,提醒他们外面有人似的。

她从毯子里钻出来,问蒋燃:“我能不能换个星球生活?”

蒋燃笑了下,

揉揉她的头发:“起来吧,出去看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林鲸坐在床上,两条小腿像小鸭子那样向后盘坐,

看着乱糟糟的床面,哭丧着脸道:“我没脸出去了。”

蒋燃已经起来,“你不出去,爸妈更以为我们在房间做了什么。”

说完,他低头看见自己一身白衬衫黑西裤实在不成样子,便抖了抖裤腿,然后解开皮带,重新把衬衫塞进裤子里。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丝毫不避讳林鲸,她赶紧捂眼,“你怎么这么流氓,脱裤子也不避开人。”

蒋燃说:“这叫脱裤子吗?而且我们一张床上躺过了,整理衣服还要换个地方,不觉得多此一举?”

林鲸拨开毯子爬下来,努努嘴,“总之都是你有理。”

蒋燃觉得她的伶牙俐齿很有意思,刚要说点什么,林鲸未卜先知一样,捂住耳朵气音尖叫道:“哎呀,你不要给我讲道理了。”

她的衣裙皱得比蒋燃的衬衫还严重,语毕,从衣柜里找出一条长款连衣裙,跑去洗手间替换。

过了会儿,蒋燃也从房间出来,闪进了洗手间。

因为爸妈的主卧有自己的浴室,外面的客卫都是林鲸在用,洗手台上摆满了她的洗护用品。

蒋燃进来的时候,林鲸刚穿好衣服,把那条替换下来的丢进脏衣篓。

她扭头就看见靠在门上的蒋燃,姿态清闲,对上他的眼睛,“你怎么进来了?我在换衣服诶!”

蒋燃走过去,手搭在她的清瘦的肩头,指指身上衣服的褶皱:“我这个怎么办?”

林鲸幸灾乐祸起来,歪着脑袋给他想办法,“要不我偷一件我爸的衬衫给你?”说完她立即否定这个提议:“可是他一米七几,你一米八几,不合适呀。而且特地换衣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蒋燃问:“你说怎么办?”

林鲸转身去洗手,说道:“要不然我用水给你湿敷?是一个很好抚平褶皱的办法。我听说,有些快捷酒店,上一个客户退房之后根本就不换床单,直接用湿毛巾擦的。”

蒋燃听完直皱眉,摁下林鲸滴着水的手指:“算了,别人会以为我喝水嘴漏。”

“真的不要嘛?”林鲸狡黠地眨眨眼睛。

蒋燃:“你的漱口水在哪,给我用一下。”

林鲸拉开抽屉,找出一瓶粉色的樱花味漱口水,递给他。

蒋燃做了下简单的清洁,低头让她闻闻自己的味道,亲昵姿态愈加熟练,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林鲸被蛊惑到了,摸摸他的脸颊,顺便噘起嘴巴,像个啄木鸟似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敷衍地说了一句:“香!”

然后跑出洗手间。

蒋燃跟出来。

林海生还在厨房做菜,施季玲把红烧带鱼端到桌上,看到蒋燃,惊讶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蒋燃过去帮忙拿碗筷,恭敬回道:“中午回来的,和客户吃饭喝了点酒,没法开车,让鲸鲸接的我。”

施季玲装模作样地说:“这样啊,出差很辛苦吧,让林鲸忙活就好了,你坐着休息吧。”

林鲸站在蒋燃边上,心说老妈简直是个塑料袋精,真会装。明明中午她出门接蒋燃的时候都已经报备了啊,现在又装不知道。

她忍不住对着老妈用鼻音“哼”了一句,施季玲暗暗掐了把她的胳膊,“你除了会哼还会什么?”

林鲸:“要不要算算,谁一天哼的最多?”

施季玲:“你今天很嚣张,是觉得你老公在我不会打你吗?”

“你不要瞎讲!”

两人小声斗嘴,那股“被长辈抓包干坏事”的尴尬氛围终于消失了,林鲸松了一口气。

整个晚餐的氛围都很轻松,林鲸的爸妈都是好说话的长辈,且不迂腐,并不会说些乱七八糟的关于孩子,前途,这样白操心的事儿。

饭后不到八点,林海生从冰箱里拿了一盒捆好的大闸蟹给他们带走,自卖自夸道:“这是朋友送的,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外面买不到的。”

林鲸穿上针织开衫,闷头就往前面走,被林海生拉住,在她耳边低声说:“今天你妈不小心开了你房间的门,我已经批评过她了。明天爸爸就给你的房间上锁,以后你们安心在房里呆着,锁死谁也打不开。”

说完,他自己忍不住笑了。

林鲸本来准备好在地球安营扎寨了,被老爸这么直男的一通解释,她又想逃离了。

林鲸尖叫一声:“爸!”

蒋燃替她回答:“谢谢爸,那辛苦您了。”

平铺直叙的语气,听不出一丝尴尬。

林海生笑得阴阳怪气:“……不谢不谢,你们走吧。”

林鲸抬起脚尖,迈着步子,横冲直撞走出楼道。

一路上没跟蒋燃说一句话,到家蒋燃喊她,林鲸赌气地冲他喊:“你干嘛答我爸的话?”

蒋燃无辜地站在客厅:“难道不是礼貌?”

“哼!”她跑回卧室,留下一句:“听不出我爸是调侃吗?你傻死了。”

之后蒋燃打车去中午吃饭的酒店取车,林鲸去浴室洗澡,没等蒋燃回来,就把家里的灯全关了,气鼓鼓的爬上床。

气死了气死了,他们可真一点儿都没默契度。

半个小时候,蒋燃回来了。

林鲸在被子里鼓出一个小花苞出来,故意没理他。蒋燃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只好拐去浴室洗澡了。

他洗完上床,轻扯被子,装失忆似的问林鲸:“你怎么又生气了?”

于是林鲸把脑袋露出来,把被子裹在头顶,只露出一张脸,好气又好笑地问他:“这怎么会是生气呢?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在不好意思?笨蛋。”

蒋燃躺下,顺便她拽进来,绷着唇说:“哦,原来是娇嗔。我又悟了。”

林鲸捶打他的胸口:“你一天到晚都在参悟。不应该结婚,你应该去修仙。”

蒋燃:“……”

林鲸:“谈恋爱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呢?我被骗了。”

蒋燃:“现在是谁一直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