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沉默几秒，说道：“昨天，父亲并不是想对你开枪……”

“嗯，我知道，我并没有怪父亲。”

提到昨天，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昨天的事，无论对于顾父还是顾夏夜，都是心结。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顾夏夜打破了这片窒息般的沉默。

“父亲，能不能……”

顾父似乎早已经猜到顾夏夜想要说什么，“你想让我放过容衍？”

“是。”

“你知道放了他意味着什么吗？”

顾夏夜沉默着，没有开口。

顾父深深凝视着自己的女儿，“放了他意味着，你要被他纠缠到死，意味着他哪天认为自己无法得到你，就会做出疯狂极端的行为。夏夜，你想和这么个人一直纠缠吗？还是说……”

顾父话锋一转，声音也冷上几分。

“你还想和他在一起？”

顾夏夜瞳孔微微晃动，她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口，顾父就已经率先开口。

“夏夜，容衍的父亲是如何纠缠你的姑姑，最后如何疯狂的和清雅同归于尽的，你应该很清楚。”

顾父的声音透着森森的威严，“无论是你，还是明月，我都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和他在一起，你明白吗？”

静默几秒，顾夏夜才道：“我知道。”

她的声音有些飘渺，“从我离开他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

顾父脸色稍霁，声音也缓了下来。

“夏夜，一直以来，你都是最懂事优秀，也是最少让我操心的那一个。父亲真的不想看到，你的人生被那么一个男人给毁了。”

顾夏夜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并没有说出什么辩驳的话，而是道：“父亲，我希望您不要再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