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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戏精三十(三合一)(1 / 2)

作品:《在年代剧里当戏精[六零]

沈青松的拳打得这么好,这种台词简直就是违背事实哎。

这个任务摆明在给她出难题。

听起来挺有道理,不少电视剧广为流传的片段都是演员下意识的反应,神来一笔。

顾细绞尽脑汁想对策。

挣个片酬,还挺费脑子。

但她不是知难而退的人,既然系统说了后期任务数量会转换成积分,她怎么能错过囤积分的机会呢?

顾细突然停下来,不撒种子也不动,沈青松见状,刚想询问一下什么情况,却见她“唰”地转身,目光灼灼:“你觉得你打拳怎么样?”

沈青松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诚实地答道:“还可以?”他自认很不错,但习惯了自谦。

只是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我觉得,”面前的姑娘摇摇头,“你打拳好差哦。”

沈青松心猛地一沉。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就听到她说:“除非,你让我跟你学,我就改口承认你很好。”

女生目光狡黠,眉眼弯弯看他。

像是从谷底到了山顶,沈青松的心跳莫名变快。

清晨的阳光映在她的瞳孔,像有细碎的金光,就如每天早上他在院子练拳时,她站在旁边看他一样。

“好。”他喉头一动,除了这个字,他似乎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嗯。”搞定!

顾细转身,继续撒种,心情更上一层楼。

幸好她急中生智,串联出前后的台词,终于衬得那句批评的话不突兀,不然昧着良心说沈青松打得不好吗?当然不行。

这个台词处理,她很满意。当然,更满意的是片酬进账。

因为这个快乐的插曲,顾细接下来像是打了鸡血,干活那叫一个迅速麻利。要不是时间到了,她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沈青松还要去营里,他们得留足吃早餐的时间。

回去的路上,顾细揭下了面罩,畅快地呼吸新鲜空气。要是搁现在,这个时候她都未必起床。这么一想,自己真棒,她都忍不住为生活规律的自己点个赞了。

沈青松望着她雀跃的背影,终于相信她说她想留在这里并不是虚话,更不是刻意的委曲求全。

连种地都不喊辛苦,撒种也很认真,还提出要学打拳,这种苦不是谁都甘愿吃的。她看似柔弱,但内里很坚韧,拥有顽强的生命力。

像是永远灿烂、向阳而生的太阳花!沈青松一下子想到这个比喻。

她笑的模样、在廊下和天赐一起跑的模样、还有开心做菜的模样,在他眼前一一浮现。

他快步走上前去,“我想明白了。”

没头没尾的,想什么想明白了?顾细纳闷,一脸不解望他。

“我认为对你好的,并不一定适合你,也不一定是你想要的。”

她额前的碎发因为汗湿成一绺绺,两颊透着干活后的粉红,鼻下那块皮肤出了一层薄汗,但脸上的

表情很快乐,朝气蓬勃的,无半丝勉强。

“你是一个成熟的人,我不应该我的意志强加在你身上。”沈青松眉眼艘充满认真。

顾细挑眉。她很开心他能理解,如果是这样,或许以后他们的相处可以更愉快。

“谢谢你的尊重。”她真诚道。

沈青松倏地脑子一通,他好像摸清了顾细的一点性子,她平等地对待别人,也希望对方能平等地对待她。就像她和天赐相处,不像是长辈和晚辈,更像是朋友,与天赐说话时,总会半蹲下来,或者坐着与小孩平视。

“叔叔,婶婶,你们说什么呢?萌萌尿了!”沈天赐一嗓子,把处于深度交流状态的两人喊回来。

得,先别执着那些具有人文气息的词了,先弄明白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吧。

顾细敦敦敦跑过去,沈青松跑得比她更快,大步上前,一把抬起小推车,“走吧。”

萌萌小朋友还以为大人在和她玩游戏,咯咯咯地笑。两只小肉手还高高举起来,这一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幸好家离得不远,几人回去,换尿布的换尿布,做早餐的做早餐。

为了省时间,馒头是昨晚做好的,热一热就行。烫一个青菜,再配上羊奶,碳水蛋白质维生素齐全了。

“待会儿你就别去地里了?傍晚我们再一起去?”沈青松询问。一般人家都是做到十点多才会停下来,他们家特殊一点。

顾细不逞强,她点头:“我知道。”活儿什么时候都干不完,所以不着急。

半晌午的时候,杨大娘乐呵呵地跑过来闲话家常:“哈哈哈,小顾,你上午那一身装扮已经在家属区传遍了,人家去干架也没你装备齐全!”

顾细好笑:“大娘,我那是怕晒。”

“怕啥晒啊,早上晒晒太阳不挺好。”杨大娘坐在萌萌身边逗孩子。

顾细道:“每一天都需要防晒,甚至是在室内也需要,到外面就更不用说了。皮肤晒多了太阳,容易长斑。”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挑了一个最直观的影响来说。

杨大娘摸摸脸,“那我脸上的斑都是太阳晒的?”

顾细上前近看,点头,这种一般很难消除。“反正多做层防护又不会少块肉,顶多热一点,回来吹吹风就好了。”

“对了,大娘,你那儿有芦荟吗?”这些天干完活回来敷一敷正好,晒后修复镇定肌肤。

“芦荟啊,我那儿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去问问其他嫂子。”

“好啊,”顾细许诺,“回头找到了,让您也试试。”

“嘿,好啊,我没试过呢。”

因着这句话,杨大娘下午就挖来了芦荟,直接将它种在了沈家的院墙下,这东西很好长,顾细准备种上一排,不愁不够用。

顾细掰下一根来,用小刀切成几块,先放在水里泡几分钟,然后一切为二,黏黏的芦荟胶摸起来有一种奇异的触感。

顾细很喜欢这种感觉,好奇的沈天赐和杨小猴儿跟着摸了一下,发出嫌弃的“咦”。

“咋了?你俩什么表情?”杨大娘同样嫌弃这两小子,哪哪都有他们。

沈天赐和杨小猴儿对视一眼。

“你说!”

“你说!”

两人推搡了几下,杨小猴儿龇牙道:“这是鼻涕!”说完,拉着沈天赐跑了,还嘻嘻哈哈地大笑。

“你才是鼻涕!”杨大娘象征性追了几步,“这孩子!”

她也就假装生气一下,不然熊孩子就要上天了。

“天赐看上去比之前更活泼了,”杨大娘感慨。

顾细想到沈天赐越来越放得开,也倍感欣慰。

她拉起杨大娘的手,“别管他们,反正我们又不是给他们敷。”

她刚才已经用小刀将芦荟胶一点点刮下来了,足足有一小碗,可以尽情使用。

杨大娘只觉脸上凉凉的,她用手指摸了摸,一下子想起小孩说的鼻涕,赶紧甩甩头,将这个词敢打脑子。

“小顾,真的有用啊?”

顾细的脸同样也覆盖着一层芦荟胶,闻着这清新的香味,感觉心都静了。

“大娘,你试试就知道了,”她道,“剩下的咱们来做发膜。”

杨大娘:“这发膜又是啥啊?”

顾细给她解释了一番,顺便说了一些正确的洗头方法和吹头发方法。

“洗个头也这么讲究呢,”杨大娘啧啧称奇,“我以前都不知道。”

顾细:“大娘,你观察一下年轻人和中年人的发际线,年纪大了,发际线会后移。您想想,一看到黄毛丫头,你是不是下意识觉得这人过得不太好?要是有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你就觉得肯定养得好?”

杨大娘转头看向一旁的萌萌,小丫头在长椅上趴着,两条腿一蹬一蹬的,像是在游蛙泳,其实是她想爬,但还没掌握正确的方法。

“是啊,”杨大娘一拍大腿,“之前青松接回萌萌时,小丫头就是头发黄黄的,还稀疏,当时我看着就知道他们老家的人没养好孩子。前些年吃不饱时出生的孩子也大都这样。”

“现在萌萌的头发就长得很好,黑亮黑亮的,也粗了。”杨大娘感叹。

顾细一边用干净的手按摩脸部促进吸收,一边道:“除了营养跟上之外,还得好好洗头,正确的洗头方法加上适当的护理,可以让头发长得更好。”

这么一唠叨,杨大娘还真跟着顾细折腾起来。

杨大娘回家后特地照了照镜子,别说,这敷了芦荟胶之后,感觉皮肤都滑了不少,再有这头发也是。

“一大把年纪了,臭美啥?”杨丰收进门看到自己的老妻拿着塑料大红镜子左照照右照照,他眉头立马皱得能夹苍蝇。

杨大娘白了丈夫一眼。

“你再怎么照也照不出花儿来啊?”他凑近,眯着眼睛看妻子。

“有没有发现我今天哪儿不同?”杨大娘扬起脸。

“不同?”杨丰收纳闷,“没看出来啊?可能你洗脸了?”

“啪”一下,杨大娘放下镜子,“跟你这种老大粗就是说不明白。”她今天皮肤多滑呀。

算了算了,就像小顾说的,女人漂亮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才不是为了这些不懂风情的臭男人。

“哼”一声,去做饭了。

杨丰收摸了一把枯草一样的头发:“嘿,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怎么还朝我哼哼了?”

顾细这会儿只听到了杨大娘家又热闹起来。她会心一笑,还是这样的杨家更好。杨大娘很坚强,从没在她面前诉苦,正是对方这样坚韧,她的心里才更加不是滋味。

生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继续,让杨大娘开心一点,她还是能做到的。

在沈青松回家之前,顾细就摆好了饭桌,他们吃完饭还得继续去田里,趁着太阳落山前这段不热的时间继续干活。

顾细傍晚也没放松对太阳的戒备,继续全副武装上阵,路遇一群嫂子,她们交头接耳的,对她指指点点。

顾细昂首挺胸,丝毫不在意,走得那叫一个自信昂扬。等过几天就知道她这副装备的必要了。

沈青松对此并没有说要顾细不穿诸如此类的话,他还特地问顾细,要不要给萌萌的小推车安上一把伞。

“你都这么怕晒,萌萌肯定也怕晒。”

顾细会给萌萌戴上了小帽子,而且孩子是在树下阴凉处待着的,她当时就没想起。

“要是能做,那当然是最好。”

于是乎,萌萌的小推车升级了,顾细抱着兴奋蹦哒的萌萌:“以后咱们萌萌出门就更方便了!”

晚上洗澡时,顾细发现萌萌脚踝有一处红红的,估计是傍晚那会儿在田埂处被蚊子叮了。

穿好衣服出来提了一嘴,沈青松道:“我去找点艾草回来种。”

顾细点头,表示可以。

她手里拿着剩下的芦荟胶,这里没有冰箱,不能久放,她干脆当沐浴露用了,“你们洗澡要不要擦擦这个。”反正擦不坏。

沈天赐嫌弃地摇头。他认出来这是下午杨小猴儿说的“鼻涕”。

沈青松一闻就知道是什么,这味道顾细身上若隐若现的香一模一样,一犹豫,被当作默认。

顾细直接塞给他:“这个小碗放好啊,不要和其他碗弄混了,以后我还要装芦荟胶的。”

洗完澡出来,他抬起胳膊闻了闻,很清新自然的香味,还挺好闻的,眼中闪过一抹愉悦。

将小碗放到厨房窗台上,之后检查门窗回房休息。今天和天赐一起睡,小孩说以后固定一个房间睡,现在要抓紧时间轮流睡遍屋子里的几个房间。

他一进去,小孩儿滚过来,像只小狗嗅了嗅他身上。

“好闻吗?”他问。

沈天赐勉勉强强点头,其实已经心动了。关键是家里的人都用了,就他没用,总感觉缺点什么。

他打定主意,明天他也用一下。

顾细再次刮芦荟胶时,旁边就多了一颗小脑袋。小孩儿昨天看上去不喜欢,她就没再问。

“你去找小猴儿玩啊?怎么跟着我?”

“杨小猴儿现在没空,我……我就看看。”

沈天赐等呀等,直到顾细刮完了,用芦荟胶洗完脸了,也没等到一句问话。

婶婶怎么不问呢,如果问他,他会勉为其难用一下的。

沈天赐在院子门口扔石头,杨小猴儿蹦哒着出来:“小赐,今天我们玩什么?”

“小猴儿,你想不想试试那个芦荟啊?”沈天赐决定拉人下水。

杨小猴儿有点不情愿。

沈天赐道:“你没玩过,我也没玩过,咱们试试呗。”

这个可以有!杨小猴儿确实没有试过自己弄这个。正是猫嫌狗憎的年龄,什么都好奇。两个小孩趁大人不注意,折了一根芦荟,大太阳的,跑到树下捣鼓去了。

顾细想让沈天赐帮忙拿点东西,一喊人,小孩儿一回来,她就闻到了一股芦荟的味道。

鼻子动了动,抓起小孩儿的手一闻,破案了,还真是。

“我以为你不喜欢芦荟。”她憋笑道。

沈天赐顾左右而言他,“我玩玩而已。谁稀罕哪。”

顾细出手,一弹他的额头:“行了,这几天不许霍霍芦荟,等过段时间我扦插的芦荟长大了再去折,要不然都不够我们消耗。”

沈天赐捂住额头:“以后就不玩了。”

顾细摇摇头,小小年纪就这么口嫌体正直。

几天后,田里的活儿终于干完了。他们也能暂时轻松一下。

练拳就被提上日程了。

沈青松一直惦记着这事,一大早地就起了床,比划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顾细从房间里打着哈欠出来。

“要不从今天开始学吧?”

“哈?学啥?”脑袋还没清醒的顾细嘴半张着,眼神迷茫。

“学拳。”

哦哦,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为了完成系统任务她是这么说来着。

可以,她还挺感兴趣的。沈青松打拳的模样多英姿飒爽,要是有朝一日她也可以打成那样,那就太爽了。

沈天赐在一旁举手:“我也要学!”

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沈青松当然答应了。

“练基本功,应该……”

沈青松是个负责任的老师,他从基本功开始教起,而且对顾细和沈天赐的课程还不一样。

对沈天赐,那是狠抓基本功,但对顾细就放松多了,知道她的心思在练拳上,就先教她招式。

顾细也确实对这个更感兴趣,花架子就花架子,先把夹子搭起来再说。

可她低估了练拳的难度,光学招式和记动作,也不简单呐。

“呼……不行了,我休息一下。”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坐到廊下。

灌了一大杯水,顾细问:“这些招式,打人有用吗?”

沈青松继续指导沈天赐扎马步,回头道:“融会贯通,加上力度才有用。”光用花架子打人,还会拖慢反应速度。

但是,“你为什么要打人?”他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