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通过路西法刚才那句话，柳已经意识到这其中还隐瞒着不少事。

这事说来也奇怪，从身份上来说，他和路西法一个是“天使”，一个是“堕天使”，两人理应是敌对关系才对，可她在听到同僚身亡时，却又表现的比柳还要兴奋......

不过考虑到这女人之后叛离了“祂”的阵营，想必她对于自己那些所谓的同僚也没多大好感就是了。

这么看来，她现在的这幅表现倒又显得“正常”了起来。

听到柳的问话，路西法缓缓抬起了泛着红晕的脸庞，轻笑着反问道：“你有听说过我的事情吗？”

柳停顿了片刻，还是回道：“嗯...我之前听乌列讲起过，你最终叛离了‘祂’的阵营。”

路西法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又蹭了蹭他的脸颊，继续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

柳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苦笑着说道：“知道了会不会被你灭口？”

路西法咬了咬他的耳垂，轻声道：“怎么会...我才舍不得呢~”

被她这么一激，柳的表情顿时僵了起来，随后，他有些脸红的偏了偏脑袋。

看到他这反应，路西法的双眼登时笑得眯了起来。

接着，她开始讲述起自己叛逃的原因：

“我反叛‘祂’是因为...我不想当一条被人拴住脖颈的‘狗’。”

“所谓的‘堕天使’在‘祂’眼里其实就是一群鹰犬，而鹰犬们的职责自然是帮助‘祂’寻觅‘食物’以及管理世俗的事情。”

“不过在你所处的那个时代，想必鹰犬们又被赋予了新的职责吧？比如...抓捕你们这些‘羔羊’？毕竟你能来到这里，就说明你已经摆脱了‘祂’的控制。”

听完，柳缓缓点了点头，回道：“在我醒过来之前，其余实验体似乎已经逃脱了研究所，我反倒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而且据我所知，剩余的‘堕天使’的确在有计划的追捕实验体，我之前就被希拉和贲薨他俩追上了，还险些被他们杀死。”

路西法意味不明地笑道：“而结果却是...你反过来杀了他俩？”

柳不假思索的回道：“嗯。”

谁知，下一秒路西法话锋一转：“可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几乎是没可能杀得死他们的...至少以你当时刚醒来没多久的状态是不可能做到的。那俩疯子的实力我很清楚，即使你有加百列的帮助，也不可能杀死他们两个......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说罢，她的脸庞再度凑到柳的面前，直直注视着男人的眼睛。

“......”

柳沉默的看着她，心中快速思考着该如何搪塞过去。

见状，路西法的面色逐渐冷了下来：

“在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下，以‘灵魂囚牢’的特性，你和加百列是没可能被发现的，如果你说贲薨和希拉是来追捕你们的，这好像说不通吧？”

“而且那两人的性格我很清楚，纯粹的一对疯子！即使撒斯姆知道了你的身份，但他绝不会将这些信息告诉那对疯子，他们几个人之间很少有交集的。而你...总不至于蠢到将自己的身份随意泄露出去吧？”

“这么一来，除非你刚才是在撒谎，否则的话...你身边至少还存在着另一个实验体。”

说到这，路西法已彻底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她继续说道：“根据你刚才的说法，在排除掉你、加百列，已经死去的乌列以及只见过一面的沙利叶和拉裴尔外，剩下的就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雷米尔，另一个则是......”

在即将说出最后一个名字时，她却又停顿了下来、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看他对此会作何反应。

“......”

但柳仍然沉默着。

好吧...他其实是已经放弃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