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柔暗自掐住掌心，压抑住怒火和嫉恨，回敬道：“听说我去做客那么一次，就让顾小姐累病倒了，还导致越辰和江夫人闹不愉快，我哪里还敢去？”、

顾宛然不知道她这股气从何而来，正莫名其妙着，慕寒便端着酒杯插进来。

他扯唇一笑，温和地凝视着顾宛然：“顾小姐，要不要与我跳一支舞？”

顾宛然没动，她悄悄看一眼江越辰，就见他面无表情，并未因此而流露出任何不满，只是静静摇晃着酒杯。

微微吹一下眸，顾宛然轻声道：“十分不好意思，我……”

“然然刚才答应了要与我共舞，慕总，你来晚一步。”邵老适时插话，为顾宛然解围。“

顾宛然心底微微一松，正要顺势说下去，就听慕寒道：“那我就等着，等你们跳完，再邀请顾小姐。”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顾宛然和邵老，一眼就戳穿他们的借口。

邵老向顾宛然递过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顾宛然正待直接拒绝，就听宋云柔幸灾乐祸道：“顾小姐看来是不好拒绝了，这样的场合，你总不好让慕总下不来台面吧？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最近反面消息不断，如果拒绝了慕总，不是证实某些事情吗？不如大大方方和他跳一支舞。”

和伤害自己的人微笑跳舞？顾宛然还没有这样的好心情。

她抬眸看一眼宋云柔，反倒是更加下定决心要拒绝，可就在她要开口时，慕寒又慢悠悠道：“顾小姐如果执意不愿，那就算了，或许正如传言所说，顾小姐与江总有些什么关系，这才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

“是吗？”宋云柔这个正室立即沉下脸，不怀好意地盯着顾宛然。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地逼迫着顾宛然，顾宛然微微咬一下嘴唇，心想着不过是一支舞，也不是不能跳，正要开口答应，一道冷冰冰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

她下意识抬起眼眸，与那人的目光对上。

江越辰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目光里充满警告和不悦。

顾宛然忍不住苦笑一声。

她垂眸看一眼贴身的鱼尾裙摆，眸光微微闪烁，再度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挂起笑容：“既然是慕总盛请，我当然不好再继续拒绝。”

江越辰微微眯一下眼眸，脸色紧绷。

慕寒面色隐有几分得意，向顾宛然伸出手，做邀请的姿态：“顾小姐，请吧。”

顾宛然伸出手，向他的方向走出两步，高跟鞋趁机狠狠踩在裙摆上，一阵布料撕碎的“哗啦”声响起，鱼尾裙从裙摆处向上撕开，一直猎到大腿根。

慕寒和宋云柔都是一怔，视线下意识下移，不少宾客也察觉到了这边的情况，忍不住转眸来看。

顾宛然已经眼疾手快地捂住裙摆，低声迅速道：“非常不好意思，慕总，我先去换衣服。”

语落，她不顾其他人的目光，匆忙向更衣室跑去。

慕寒终于反应过来，眸光幽深地看着她，冷笑一声，对着江越辰道：“还是江总好福气，能和顾小姐共舞。”

“好好的，怎么在这个时候裙子还坏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淘来的。”宋云柔好戏没看成，也是一脸不满，她抬起头正要和江越辰撒娇，就对上他冷冰冰的眸子，一时间有点害怕。

“我买的。”江越辰薄唇当中吐出三个字。

宋云柔愣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转口道：“我就说呢，果然越辰你的品味是最好的，可你怎么都不送我一件？”

江越辰甩开她挽着自己的手，大步向另一边走去，宋云柔脸色一点点沉下来，咬住唇齿，很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