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生日……

顾宛然神色有几分恍惚，片刻后，才缓慢点头：“嗯，那就过吧。”

在国外，顾勋勋和苏河会给她过生日，元夏即便有事不能出现，也会给她送礼物。

可她满心都是计划和仇恨，基本不将生日当回事，每次在她的坚持下，苏河和顾勋勋最多也就是说一句生日快乐，送个礼物。

上一次过生日，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是和许嘉辰在一起的时候。

想到那个男人，顾宛然心里有点发痛。

抿一抿唇角，她垂下脑袋，淡淡道：“你去忙吧，再帮我约一下慕寒，我需要确定他现在的想法，如果他没有合作的意图，我也好早做准备。”

“好。”

下午，慕寒来到公司见她。

他整个人都颓废不少，看着气色很不好。

“慕总，你打算躲多久？”

顾宛然是不可能心疼他的，她只在乎他能不能帮自己做事。

慕寒抬起头看她一眼，阴鸷的眼底闪过一丝怀疑：“江越辰的计划，你知不知道？”

“我如果知道，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顾宛然冷道，“不用怀疑我，这件事影响到我的项目，也让我很不愉快，我不会去做这种傻事。”

慕寒点点头，淡淡道：“不是你就好，现在不是我想躲着，是公司不让我接触事务。”

“他们不让，你就不做？”顾宛然哼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慕寒微微眯一下眼。

顾宛然道：“至少，我这边的项目，只认你，你不到位，没办法进行下去，你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

慕寒想了一下：“目前阶段，不需要我出面，恐怕不行。”

“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吧。”顾宛然显得有些不耐烦，“如果慕总不行，我可以换一个人，我不是非你不可，江越辰树敌许多，我选择你，只是因为我们知根知底。”

就算曾经有过诸多不对付，可互相却很了解，他们这样的人，不需要真正的信任，只要有利益相关，就足够。

慕寒毫不意外她的回答：“顾小姐还真是狠心啊……不过你越是狠心，我就越是放心，只有你硬着心肠，才说明你对江越辰还在恨着。”

顾宛然轻蹙眉梢。

最近似乎有许多人都在担心她会心软。

难道她对江越辰真的表露出过什么异样的神情或者举动？

她多少有些烦躁，语气也十分不客气：“我不会动摇，慕总，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你要是出事，我不会帮忙，只会换人。”

“知道了。”慕寒懒洋洋地笑一下，心情反倒是好上许多。

他甚至有心情打听王妍的事情：“是你把她的家人给叫来的吧？她现在怎么样？”

“慕总想她，就直接去找。”

“一个女人罢了，没了就没了，我手底下不止她一个能用的。”

慕寒勾着唇角道：“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想要怎么对付她们？”

“看她们自己。”

如果不来招惹她，或许她也不会有进一步的举动，这么多年了，她心里恨一个人就已经很辛苦了，再多恨几个，实在是累。

和慕寒聊过之后，顾宛然能从他的神态和话语中感觉到，他虽然过得不好，却还没有到绝路，应当是有什么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