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侍露出几分失望的神情，勉强笑道：“是我唐突了。”

“顾宛然……”

床上的人忽然喃喃呓语：“别怕……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

顾宛然微微一震，不由自主看向江越辰。

他痛苦的闭着双眼，不断呢喃着这句话，间或说些别的东西，似乎是在说五年前手术室里的事情。

他一直幻想着自己曾经冲进去救下了人。

顾宛然叹口气，对沈侍道：“算了，我送他回去吧，他会中招，也是因为帮我喝酒。”

“谢谢顾小姐！”沈侍连忙道谢，示意林少去找车，在医生打过针后，他明显好许久，就是人还在昏当中。

顾宛然坐在驾驶座，对林少道：“麻烦帮我和苏少说一声，就说我有事，他那些话，改天再和我说吧。”

“好的。”

顾宛然开着车离开，沈侍和林少在原地目送。

“沈助理，你的借口还是这样拙劣。”林少无奈道，“这样骗她，会暴露的。”

沈侍道：“你以为她听不出来吗？她会心软，是因为江总的呓语，她没办法放着不管，也不放心交给我们。”

他拍拍林少的肩膀：“新婚快乐，今天太忙，没时间来参加。”

林少笑笑：“没事，你和江总的礼物我都收到了。”

“那我去忙了。”

“再见。”

目送沈侍离开后，林少就转身回去，去给苏河传话。

苏河好像没什么意外，淡淡说一句“知道了”，就坐在原地喝闷酒。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自己醉了，想起了王妍所说的房间，摇摇晃晃着向那边走过去。

另一边，王妍遍寻江越辰没找到，最后才知道是被顾宛然给带走了。

她气急，却又无可奈何，又去问了苏河的行踪，得知他竟然乖乖去了二楼的房间，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

顾宛然载着江越辰回到公寓，费力搬着他来到房间门口，从他口袋里摸出房卡来打开门，一路给扶进卧室。

“这样就行了吧……”

顾宛然喃喃自语，刚想要走，手腕就被江越辰给抓走。

“别走……阿宛……”

顾宛然浑身一颤，为这个亲昵又独特的称呼。

江越辰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像是喝醉了，也像是药效还没退，“阿宛，我真的很想你。”

“五年了，我一直在回想着过去的事情，虽然很折磨人，可我最起码，还能在脑海里、梦里跟你相会……”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纵容宋云柔，也不该那样对你，明明那些事情和你没关系……对不起……”

顾宛然站在原地，转身看着江越辰。

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好像怎么都不太对。

江越辰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像是在看着她，也像是在看着五年前的她：“你回来了……”

顾宛然没说话，缓缓将手抽回。

她淡淡道：“看到你也知道心痛，我就放心了，江越辰，最起码，你还是有弱点的。”

她再度转身，冷漠地向外面走去。

腰上忽然一紧，顾宛然脚下一个趔趄，就贴在了墙壁上。

江越辰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处，“你又要走了？”

“是，我要走了，我不会留在你身边，这就是你的惩罚，和我的报复。”

“你可以报复我，但是别不理我。”

江越辰将头抵在颈窝，“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一丝压抑沉重的哭腔，让顾宛然眼眸有些发红。

“你早就失去我了，而且是两次。”

“对不起。”

“我不原谅。”

顾宛然不断挣扎，江越辰却越压越深，他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炙热的吻跟着落在她的耳畔。

顾宛然浑身一个激灵，咬牙道：“江越辰，别碰我，我不喜欢被你碰。”

身后的男人置若罔闻，继续着他的侵略。

顾宛然的衣服一件件被扯下去，江越辰的动作越发粗暴和疯狂，仿佛要发泄着他这么多年来的思念。

……

次日，顾宛然睁开眼，迷茫地瞪着天花板，有些茫然。

说好要走的，结果还是没走成。

顾宛然拥着被子坐起来，懒懒地靠在墙壁上，没什么力气逃走。

手被握住，江越辰惺忪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早。”

顾宛然将手撤回，淡淡道：“江越辰，你是故意装醉。”

“不是，是真的醉了。”江越辰声音还是哑的，“我不擅长喝酒，这是真的。”

“哦。”

“顾安然……”

“就当是江总你为我挡酒，结果中招了吧。”

顾宛然淡淡道：“我心里还能好受少一点。”

江越辰叹口气，缓慢坐起来。

他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盒子给顾宛然：“打开看看。”

“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