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然再次回到别墅，她没有看到江夫人，不知道是躲起来了，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江越辰将他们的行李一一搬上去。

顾勋勋趁机小声道：“妈咪，你是不是不喜欢住在这里？我们也可以离开的。”

“住哪里都一样，”

他总会找过去。

顾宛然摸一下小包子的头，道：“没事，就这样吧。”

安顿下来后，顾宛然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晚上，江越辰来找她，说是要谈心。

顾宛然实在没什么和他好谈的，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

“不让我进去？”

顾宛然用行动回答了他。

江越辰说好不勉强她，就不会强来。

他站在门口，道：“顾宛然，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我，你想要闹，我也都随你，可我还是那句话，别做伤害自己的事，也不要一直拒绝我，我不会害你……”

“江总说这句话，还真是讽刺。”顾宛然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

江越辰顿一顿，补上一句：“以后都不会了。”

“我不稀罕什么以后。”顾宛然淡淡道，“也不信别人嘴巴里的承诺。”

事到如今，她有什么好信的？

信了这么多年的苏河，竟然是害她多次的幕后之人。

她只是想想，就觉得汗毛竖起。

她这样信任的人尚且如此，何况其他人呢？

江越辰目中闪过疼惜之色，

他知道，顾宛然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亲手逼的。

他的语气有些哀求：“我到底怎么做，你才会满意？才能将你心里的火都发泄出来？重演那一年……不，从许嘉辰开始，可以吗？这回我们换一下身份，你来伤害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顾宛然讥讽：“还有我父亲呢，我也去欺负江夫人吗？”

江越辰喉咙滚动，说不出话来。

这当然不可以。

“你可以冲着我来。”

到头来，他还是说出了和顾宛然一样的话。

可当时，江越辰没有理会。

顾宛然忽然笑起来，她觉得这件事特别荒谬。

她狠狠瞪一眼江越辰，甩上门，脸色已经是一片惨白。

她生气，或许还有一点是因为，她终究没有江越辰那样狠心，她没办法下手。

就是深知这一点，她才有这样惩罚自己，或许在她心里，连她自己，也是复仇的对象。

深吸一口气，顾宛然不再想这些，即便很疲惫，她也还是去洗漱一番，躺下来休息。

明天还要上班。

第二天醒来，她又是那个精神的顾宛然，没有让人瞧出什么异常，只是喜欢发呆。

朱蒂瞧一瞧她的桌面，将东西放在她的面前：“想什么呢？”

顾宛然抬起头，看着她时，目光有点幽怨。

朱蒂心里有点别扭：“怎么了？”

顾宛然道：“女大不中留。”

朱蒂：“？？？”

顾宛然道：“要不是因为你和沈侍那点事，我也不用一定和江越辰一起回家。”

朱蒂觉得莫名其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宛然道：“因为我想去你家时，江越辰说，要派沈侍过去。”

“那就让他派，你看我让不让沈侍进门。”朱蒂道，“你是不是太不信任我了？”

“慕白都住在元夏家里了……”

顾宛然像是控诉，像是感慨。

这一点，朱蒂道是不意外，她从一开始就看出来，那两人还藕断丝连着，就像现在的顾宛然。

她淡淡“哦”一声，直入正题：“香水第一周的销售额出来了，看看吧，比预计的多一点，现在已经增产了。”

“嗯？”

“因为受你和江越辰的八卦影响，在曝光孩子是你和江越辰的之后，不少贵太太都来抢购，看样子是想要巴结未来的江太太，也有许多凑热闹的人，要么是正好被安利了，要么……是想要花钱，等一个你的采访。”

“……”

顾宛然看着格外好看的数据，神色十分复杂。

朱蒂偏偏还要在她心口插一刀：“江越辰的影响力，还真是不简单，要不，你试着去当一当这个江太太？”

顾宛然嗔她一眼：“别胡闹，这也只是一开始，后面就会降下来了。”

“那你就太天真了。”朱蒂笑一笑，“不得不说，在制造香水方面，你确实是天才，那些贵太太买回去，发现香水特别好用，好发现了三种混合始终的方式，到处在圈子里安利，现在不少人都来抢购，这一回，都是真心实意的。”

顾宛然脸色并没有好起来。

朱蒂道：“不管怎么样，销量上去，总是好事，你在国内也算是打开了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