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厉少枫如何后悔，厉止寒都已经看见厉思甜的“惨状”了。

他下意识将目光移到厉少枫身上，“你画的？”

在他的潜意识里，厉少枫总是调皮捣蛋，下意识就会将这件事情想到厉少枫身上。

厉少枫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像是六月的窦娥，“不是我！”

厉止寒何其了解自己的儿子，稍微想了一下，立刻道：“去把你三哥叫来。”

眼看着是逃不过了，厉少枫只得让春桃去叫厉承雨过来。

厉承雨进入冷月轩时，厉少枫悄悄挪了挪步子，同他隔开了距离，视线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动都不敢动。

厉承雨走进来之后，先是看了一眼厉少枫，又看了床上的厉思甜一眼，心中已经了然。

但他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同厉止寒打招呼，“父亲。”

待到厉止寒点头之后，厉承雨主动开口道：“不知道父亲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

顿了顿，他瞥了厉少枫一眼，“可是四弟说了什么？”

厉少枫望天望地望脚尖，心虚的不敢看厉承雨。

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说，是爹爹和五妹妹自己猜出来的，便渐渐生出一些底气，盯着厉承雨，悄悄无声道：“我没有。”

将两人之间的互动和小动作看在眼里，老厉止寒心里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