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病房，沉寂了好几秒。

萧舒挣扎踌躇了许久，最后还是握紧了她的右手。

徐晨曦感受到他指尖的力度，下意识地抬起头，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双眼，屋子里有些暗，他眼中的光芒也很暗，像是大漠里仅剩的一团火，慢慢地在熄灭。

萧舒笑了笑，“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可是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我一定会后悔？”

“每个人活着都希望肆意洒脱，而某一天你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了那份洒脱，渐渐地和社会脱节，和所有朋友分散，你的生命里只有无尽的负担，没有人会做到不会后悔。”

“所以你认为你只会成为我的负担？”

“短暂的痛苦和长久的拖累相比，我希望你能自私一点。”萧舒更是用力的攥着她的小手，“放手吧。”

徐晨曦不由得笑了起来，“萧舒你让我放手，为什么还要握得这么紧？”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萧舒把她的手牵到了自己的眼前，似乎是想要记住什么那般，他看得很仔细，很认真。

徐晨曦任他动作，没有出声打扰。

“萧舒，你可以娶我吗？”

“……”

徐晨曦的语气很是平静，平静得毫无波澜，“就当作圆我一场梦，一天夫妻就好。”

萧舒松开了她的手，“徐小姐，我们还是学生，不该谈婚论嫁。”

“我二十了，成年了，我可以谈婚论嫁的。”

“我们都还在读书，不能——”

“一天也不可以吗？”徐晨曦失落地低下头，“你是不是怕我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