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对,小隐隐你是濛濛这边的(1 / 2)

作品:《快穿国民闺女三岁半

第370章

小冕下,那就是诞生你的母树啊!

母树?!

奶团子豁然睁大了眼瞳,她仰头望望天上的怪树,又回头看着该隐。

该隐脸上涌出狂喜的表情,他双臂上举,做出要拥抱母树的姿态。

该隐:“小冕下,这就是当年诞生你的母树!这就是我们血族的生命起源。”

他的口吻逐渐疯狂,双眸赤红,以往克制的尖锐獠牙露了出来,身后巨大的蝙蝠翅膀哗啦展开,遮天蔽日的附和着怪树,仿佛是忠实的信徒在祈求信奉者的垂怜。

奶团想了会,忽然大声否定道:“才不是,濛濛不是臭树树的孩子,濛濛是爸爸家的。”

她语气非常坚定,白嫩小脸上明显表现出对怪树的嫌恶:“它是又坏又臭的怪树树,是濛濛弟弟说过的臭坏蛋,它太坏了总想要吃掉濛濛,濛濛才不要跟它一块。”

小孩子的喜好,向来直白分明。

奶团子就是不喜欢怪树,她就要大声的说出来。

该隐怔了下,他的视线不停的在团子和母树之间来回移动。

片刻,他诧异抬手指着母树问奶团:“冕下,你听不到母树的召唤吗?”

那是一种发自灵魂的召唤,那是一位仁慈的母亲,对自己所诞生的血脉发出的温柔召唤。

母亲,在呼唤血脉子嗣回家……

团子摇头,噘着小嘴笃定道:“它是坏东西,我爸爸要打死它的。”

一句“打死”,让该隐眼瞳骤然紧缩。

下一刻——

“轰隆”一声巨响,怪树一节粗壮的分枝应声而裂。

面容俊美的男人身影,缓缓从断裂的分枝后显露出来,他手握锋利的匕首,浑身杀意磅礴。

那是久经沙场,猎杀、收割过无数生命才会有的浑厚戾气,堪比鲜血白骨深渊中的修罗。

琉偏头,狭长的凤眸对上怪树中心跳动的心脏。

乌黑匕首颤动不休,琉薄唇一勾:“下一刀,就戳爆你的心脏。”

肮脏的东西,他家宝贝的力量是那么好吞的吗?

怪树枝桠狂魔乱舞,断裂的分枝上,涌出墨绿色的黏液,它在愤怒的嘶吼着,发出更强烈的召唤。

力量,血脉的力量……

我的血脉,全都回来!

只有聚集了所有的血脉力量,它才能发挥出所有的实力。

然,琉根本就不给它这个机会。

只见男人单脚一蹬一飞冲天,宛如离弦的箭矢,几下轻盈地跳跃,飞快靠近怪树中心的心脏。

“昂”怪树嘶鸣,无数粗细不一的枝桠虬结,灵活如蛇地飞射过来,每一股枝桠末端都是一张怒吼哀嚎的人脸。

无数的人脸痛苦咆哮,那场景端的似炼狱般恐怖。

“轰隆隆”凛厉的乌光,划过流星的弧度,同无数人脸枝桠对轰。

漫天木头屑飞舞,遮挡了琉的身影。

奶团子揉揉眼睛,努力瞪着找爸爸。

“冕下,”该隐痛苦的声音传来,他单手捂着脑袋,努力抵挡那股召唤,“有,有无数血族靠近。”

母树的召唤,没有血族能抵挡。

奶团子小手一挥,将本命移过去一点,笼罩住该隐。

本命的隔绝,让该隐瞬间就好受了。

他看着天空上的母树,红眸闪烁不定:“冕下,母树为什么会这样?”

这模样的母树,完全不像是神圣的生命之母,反而像是放出孢子,不断利用孢子夺取能量,再回收的邪恶物种。

而所有的血族,就都是它的孢子。

奶团子还没找到爸爸:“它就是又臭又坏,一直想吃掉濛濛。”

每个世界都跟着濛濛,濛濛太讨厌它了。

顿了顿,她又软糯糯的补充说:“它们害濛濛都长不大!”

虽说不出缘由,可小濛濛就是知道,自己之所以总长不大,以前还总不发芽,就是这些坏东西害的。

濛濛的爸爸,是专门打坏蛋的。

她腮帮子气鼓鼓的,噘着小嘴,便是生气也是可爱的。

“轰隆隆”又是一声巨响,怪树庞大的树身硬生生被轰出了个篮球大小的洞,擦着跳动的心脏而过。

木屑散去,琉身影显露,他似颇为遗憾地啧了一声,乌黑的匕首在他指间翻飞,蠢蠢欲动的准备着再给对方一下。

“昂昂昂”尖锐的嘶鸣,以无形高频的音波扩散出去,召唤血族前来。

“咻”一道黑影从该隐身边掠过。

“轰隆”那黑影以铿锵赴死的决绝姿态,冲天而起出撞上怪物。

该隐眸光一凛,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金发红眸的第一贵族!

第一攀附在怪树躯干上,他回头朝着该隐的方向笑了笑。

无数垂须像蛛网蔓延过来,把第一当猎物层层包裹。

须臾,在那条分枝芽点上,第一的脸挣扎着扭动起来,哀嚎咆哮,充满了无比的痛苦。

血族第一,成为了母树的养分。

眨眼之间,无数血族蝙蝠奋力飞上天空,犹如扑火的飞蛾,前仆后继的投入怪树的垂须牢笼之中,化为怪树力量的一部分。

同一时刻,全世界还幸存的人类全都不自觉地仰望天空。

阴云密布的苍穹之上,瘆人的大小将黑洞,不断爬出可怖的垂须。

无数的血族,不管是高级还是低级血族,全都不约而同化为蝙蝠,震动着翅膀,不约而同盘旋着往上飞舞,如同归巢的乳燕,不要性命的朝怪树奔赴。

于是,这一幕诡异的场景,震撼住所有人的心灵。

“世界末日了,末日来了!”

“血族全死了,血族全都死了,哈哈哈哈!”

“这是神树,拯救人类的救世神树!”

“神树显灵,神树显灵,血族灭亡啦血族灭亡啦!”

……

十四区的人类,全都齐齐欢呼起来,奔跑到空地上,朝着天空中根须渐长的怪树叩头膜拜起来。

也有理智尚存的,对这怪树警觉,并暗自戒备起来。

当怪树的垂须长到足够长后,从天空连接到地面,起先这些垂须似乎人畜无害,只蜿蜒地匍匐在地面,像柔软的丝绦一样,踩上去还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