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了。”

“那要不要喝点东西？我带了可乐，雪碧，脉动……”

“喝水就好。”

李跃希打开矿泉水的盖子，递给南叙。南叙单手接过，目不斜视地喝了一口，李跃希在侧面能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南叙喝完，把矿泉水瓶还给李跃希。他想到了不知火跃。男朋友给别的男生开瓶盖，不知火跃不会生气吧。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南叙有些想笑。两个男生有什么需要避嫌的，他为什么会有刚刚的想法。

李跃希重新盖上盖子，把水放好。他想起他和他爸妈开车出门的时候，他妈也是这么给他爸送水的，脸都快烧起来了：“学长，车里好热啊。”

南叙倒觉得有点冷：“要不要开窗透气？”

李跃希问：“我想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一度，可以吗？”

“可以。”

到了野生动物园，车子可以先开进自驾区游览。入园之前，还要对车胎进行消毒。自驾区是仿非洲大草原的风格，蜿蜒的道路上时不时窜出一只角马或者羚羊，车速必须严格控制在限速内。

李跃希拿了一本游览指南，念给开车的南叙听：“我们现在看到的是羊驼和驼羊，这其实是两种动物。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羊驼是头上是有‘头发的’，驼羊没有……”

南叙随口一问：“草泥马是羊驼还是驼羊。”

李跃希认真想了想，说：“是驼羊。”

南叙笑了声，没有纠正学弟的错误。“那右手边的是什么。”

李跃希疯狂翻书：“斑纹角马，是一种生活在非洲草原上的大型角马……”

一只小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在车窗前走来走去。李跃希说：“它是不是想讨东西吃？学长，你开个窗。”园内是允许开窗的，但是不能下车。

南叙落下车窗，各种动物体味混在一起的气味涌了进来。南叙脸色一变，胃里一阵恶心，伸手去背包里拿口罩。

李跃希把手探出车窗，见小鹿朝他的掌心拱来，又猛地收回手，转头对南叙说：“卧槽，它想舔我！”

对上学弟因兴奋微微泛红的脸，南叙打消了戴口罩的念头。

好在出了自驾区就没什么味道了。两人把车停好，步行去另一个片区。

周末入园的游客很多，大多是父母带着孩子或者是年轻的小情侣，像他们一样的组合并不多。他们都背着双肩包，明明是普通的大学生装扮，却因为脸怎么都普通不起来。

在喧闹人多的地方，两人因不太熟悉又要独处的尴尬气氛消退，对话也不再那么客客气气的，总算有了点正常男生和男生相处应有的样子。

在猴子王国看了一堆念了名字就忘的猴，李跃希的脚踝就开始抗议，每走一步就抽抽地疼。

李跃希想着找个借口去喷止痛剂，正好南叙说：“水喝完了，我去买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