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水望着手中婚书，眼中透露出一抹复杂，她抬头看向姬长生的背影，犹豫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姬长生，如果你死活不交出婚书，旁人尚且顾忌你是我未婚夫的身份，今日你当众与我恩断义绝，我们之间再无瓜葛，就不怕别人肆无忌惮的欺负你吗？”

“清水师姐请自重！未婚夫三字，师弟不敢当！”

姬长生牙关紧咬，他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姬长生修炼天赋是差了一点，但如果每个月都能拿到宗门正常供应的修炼资源，十多年下来，至少也是灵武境，而不至于是一个锻基三重的笑话。

当初莫清水还会帮衬着姬长生，后来却逐渐变得跟其他人一样，甚至反过来羞辱他。

直到今天，姬长生已经对莫清水彻底失望。

莫请水收好婚书，冷哼道：“性情不稳，天赋差，我看你终生也只会是一个下九流的废物！”

姬长生额头青筋暴起，废物两个字不断在耳边徘徊，已经是他这么多年来的梦魇了。

姬长生停住了脚步，他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沉声说道：“莫清水，你们都一个样，一口一个废物，难道天赋真的就能决定一切吗？”

莫清水皱眉看着姬长生，丝毫不为所动。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力量就能决定一切，没有修炼天赋，不是废物是什么？

姬长生猛地转身看过来，他指了指莫清水，又指向台下围观人群，沉声喝道：“你们不信！我却信，终须有日龙穿凤，人无一世低谷，总有一天，我要证明给你们这些嘲笑我的人看，没有谁是真正的废物！”

“我修炼天赋差又如何？人不由天定，我命由我不由天！”

徐凌神情一震，而后忽然放声大笑，鼓掌说道：“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个小子，我喜欢。”